“无妨,我不怪你,我将药留下,你自己记得上药,不过你这院子空荡荡的,也没个人照顾你,这样,等我此番回了院子,我再指派个得力的人来照顾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事情未办好,怎能再要你的人?“
柳心药一肚子火呢,没心思与她客套,“我给你送人你只管收下便是,让你一个人在此孤零零的,我又如何放得下心?你就别再推脱了,夜里去京兆衙门,我也会精心挑选几个人护送你一同过去。”
说完这话,她随即又转身看向琳琅,“你记着回了府提醒我。”
“是,小姐。”琳琅上前将她扶住,便朝门外走去了,“你不必出来了,外头热,你快些休息吧。”
柳心药离开没多久,便当真来了个婢女,自称是柳心药派来照顾陈杏菱的,此人名叫翡翠,陈杏菱膝盖疼痛难忍,也顾不上与她多说话,便上床睡下了。
陈杏菱收拾打扮了一番,在院内一直等候,终于等来了柳心药派来的人。
在翡翠的提议下,她穿上了:件黑色的披风,又戴上了一顶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后,这才一同从丞相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夜幕重重,许久没有出门了,陈杏菱踏出丞相府的那一刻起,脚步就变得格外轻快,外面虽说黑漆漆的,但是这种随意自由的心境,却是富丽堂皇的丞相府不能带给自己的。
她真希望此时陈宿能够突然出现,带着自己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陈杏菱与翡翠一同来到京兆衙门,只见师爷正在门外等候,连忙就将她二人带进了狱中。
刚刚踏进牢狱,一股骚臭味儿混杂着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难以言喻的臭味熏得陈杏菱未能忍住,扶着墙便呕吐了起来。
翡翠忙走过去轻轻拍打她的背,陈杏菱恶心得将晚饭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尽数吐了出来,
师爷猥琐地摸着嘴上的两撇胡子,言语甚是轻佻,“姑娘,这京兆衙门门的天牢就是这般,一般的姑娘家是承受不住的,越往里走,犯人便越是穷凶极恶,一会儿可莫要吓得尿裤子了!”
陈杏菱心里难受得紧,也没工夫与他搭话,微微休息了一番,这才跟着师爷继续往前走。
狱中回荡着各种各样叫人毛骨悚人的声音,有各种对犯人用刑的鞭笞声、打骂声,还有不同的犯人们在凄厉的惨叫声。
这里头有些多被关在狱中十几年、几十年的犯人,这些人被关在这里,已经数年不见光明,更是不知多少个夜晚没见过女人。
因此一见身材姣好的陈杏菱与翡翠,便已经起了下流的念头,吓得陈杏菱浑身像爬满了虫子一般恶心,一路吓得双腿发颤,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师爷与旁边的狱卒哈哈大笑,一路经过了许多牢房,终于在一间牢房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