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运气好,阿烈有这个人便足够了,若是以后还舍不得回泾水园,被吞入腹中的,可就是你了!“
柳至云哈哈大笑,立马让院外的人将翡翠唤来,好将陈杏菱带走。
等翡翠拿着一床毯子赶到时,阿烈还在津津有味地啃食那小厮的骨头,她不敢抬头去看,忍下心中的恶心便用毯子裹住快要昏厥的陈杏菱,将她带回了院子里。
陈杏菱永远忘记不了这天夜里自己所看见的一幕,更忘不了这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当天夜里,陈杏菱连做梦都是阿烈突然冲自己扑上来,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脖子,而柳志云则在一旁狂笑。
回到太傅府的薛荔一直对陈宿的事情很是不放心,总觉得陈宿还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本想去同沈惧与沈敬衣好好说说此事,叫他们在朝堂上要小心柳成康。
可因着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两父子很有可能已经睡下,此时再去打扰多有不妥,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薛荔不知道,此时的沈敬衣正在沈惧的书房里,两人正坐在一起谈事,根本就没有休息。
沈惧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嘴角敛着笑,“敬衣,我总觉着今日之事有些奇怪啊,顾世子与你交情一直不深,甚少见你们两人走在一起,今日竟这般大摇大摆的来寻你,来了也不见你们二人有什么事情,倒是赖在清荷园不走。”
沈敬衣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这般警觉,但顾明冽与薛荔之间的关系是秘密,他又怎能将这样大的秘密泄露出去,若是给薛荔的名声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岂不是小人行径?
“父亲说的哪里话,顾明冽不过是担心其妹顾明斐在咱们府上闯祸,这才跟着来了。”
沈惧笑了,“你从小就不会撒谎,这长大了,读了一箩筐的书竟然学会了诓骗你这个老父亲,你竟不觉着害臊?“
沈敬衣低着头没说话,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自己瞒不住他也不奇怪。
“瞧着顾明冽也是为着荔Y头才来的吧?“
“恐怕是的,顾明冽应该是听顾小姐说了什么,不管不顾地就过来了,生怕我与薛荔走的太近。“
这些时候他都想找机会与薛荔亲近,好不容易有机会,偏偏顾明冽又插进来。
自己也想防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局面。
沈惧围着书架子又走了两圈,“我看这顾世子这方面比你强,厚着脸皮就来了,又有了一个好妹妹整日与荔丫头在一起,替他说好话。”
他拍了拍沈敬衣肩膀,“你可得加把劲儿了,从那日荔丫头在京兆衙门打官司起,我就发现他不留余力地去相帮荔丫头,那般尽心尽力,断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了其妹,定是与荔丫头关系匪浅,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沈敬衣也自知当天的表现比不上顾明冽,也确实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