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衣不善于扯谎,正不知道如何反驳呢,就见薛荔缓缓走了出来,给了沈敬衣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沈敬衣一见这个眼神立马就安心下来,因为他知道薛荔肯定可以应付的来!
只见薛荔笑着拍了拍手,连叹三声:“妙妙妙!”
柳至理指着她道:“你说什么呢?“
薛荔走上前同解释:“我说柳丞相这步棋下得真是妙,丞相府里的三公子将我沈伯伯打伤,至今尚在昏迷,晚辈动手打长辈,这原本就是丞相府理亏,我说的没错吧?”
“可如今柳丞相拎着这么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门,非要硬闯太傅府,我们不许便说沈伯伯装病,这么一来倒好像是太傅府理亏了似的!这样好的棋难道下得不妙吗?“
“你……你胡说!这可没你说……说话的份儿!“柳至理被直接戳破了心思,说话也有些磕巴。
“怎么,难道你们不是这么想的?“
“理儿,住口!”柳成康自知柳至理说不过眼前这个巧言善辩的薛荔,便连忙制止柳至理,让他不要再说话。
柳成康厉声警告:“薛小姐,话可不要说的太难听了,说到底你还不是真正的沈家人,莫要多管闲事!”
薛荔挑了挑眉,沈家都为自己做到了这个份上,她又岂能躲在沈家后面当个缩头乌龟?”
“我虽还未嫁进沈府,但到底有婚约在身,且不说我父亲与沈伯伯是八拜之交,就凭叫的这一声沈伯伯,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让你们这般侮辱他!”
沈敬衣看着言辞锋利的薛荔,又从心底生出许多欢喜,一开始只觉得她诡言善辩,善于颠倒真相,现在看来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这样的机智又叫人如何忍心怪罪?
柳成康想起皇帝所说的话,又将语气软了几分,“薛小姐,我们不过是想进去瞧瞧沈太傅,也是出于关心出于愧疚,为何你们要苦苦阻拦?实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薛荔冷笑一声,“沈少师方才说不让你们进去,是因为担心无人招待,说的难听些吧,就是担心你们怀有不轨之心,再次对昏迷的沈伯伯发难!我这么说你可听得明白?”
柳成康指着薛荔,“你,你休得胡言!我们绝没有这等想法!“
“我胡言乱语?眼下本就是紧要关头,你们在门口这般胡闹,还要硬闯,谁能不担心?若是真心实意盼望我沈伯伯清醒痊愈,就该将始作俑者关进祠堂,日日反省,等沈伯伯清醒之后,再带人亲自上门谢罪才是!”
沈敬衣上前鼓掌,“说得好!这些假情假意的场面功夫柳丞相都收起来吧,我们也瞧不上!等我父亲醒转,我太傅府自会向你们讨要说法,二位届时再上门请罪也不迟!”
柳成康转头便听见身后的百姓也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对薛荔和沈敬衣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我算是领教了,既是如此,我们过段日子再上门探望吧!”
“多谢柳丞相理解!来人,把门关上!”
沈敬衣再没有看他一眼,带着薛荔就往府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