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狗很多,可好狗却不是哪里都有的,有的天生就好用,而有的则是需要你去培养去训练。
柳心药千挑万选,最终将目标定在了陈若柳与陈杏菱身上。
柳心药的第一人选是陈若柳,不为别的,单单是她现在的身份就比较好拿捏,陈杏菱如今到底是住在自己府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引火烧身可就不好了。
她带了些礼物亲自上门去看陈若柳,一是想平复外面的谣言,告诉旁的人自己没有利用陈若柳,而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二也是想看她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但是让柳心药没有想到的是,陈若柳如今在金府竟已然全无斗志。
她与好几个女人住在一个喧闹的小院里,整日便是以泪洗面,有时甚至连上妆也懒得做,蓬头垢面的,任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
坐在陈若柳面前,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这屋子没有半点馨香,反而散发出许多奇怪的味道,让她一时有些不习惯。
“许久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何曾有半点当年陈家大小姐的模样?“
陈若柳嘴唇发白,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柳心药,你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吧,用不着在此冷嘲热讽的。”
“你觉得我拿着请帖来到金家见你,仅仅是为了来嘲笑你的吗?你当真以为我没有事情做了,吃饱了来消食?”
“那你是为何?总不可能是来为我撑腰的吧?”
陈若柳冷笑,她来到金府已经大半年了,别说外人,就是自己家的两个姐妹陈若意与陈若月,也从未来看过自己一眼。
柳心药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只见梳妆台上的首饰脂粉都落了一层灰,屋外的院子里,有几个丫鬟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不一会儿,又传来两个女子的咒骂之声,一瞬间便明白了陈若柳如今的窘迫之境。
“如果你自己若是不振作起来,打算在这里人老珠黄慢慢老死,我一个外人如何替你撑腰?”
“你不知道嫁人了的苦楚,上有婆婆的刁难,她一直看不惯我,千方百计不让我得宠,下有刁奴不将我放在眼里,连吃食都,敢克扣,更别说金言房里还有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小妖精,我能如何?“
她越说越觉得绝望,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柳心药想了想,心头已经有了主意,“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看你自己敢不敢。”
“我怎么不敢?如今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退一步便是再无翻身之地,只要能够翻身,即便是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有这样的决心还怕做不了大事?真不知你从前这十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大约是每日只知在家作威作福,却是未曾学到半点后宅争夺之术,也怪不得你会落到这个地步!”
陈若柳听了这话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但听柳心药这个意思,她应当是有些办法的。
还未等陈若柳细问,柳心药便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关上她房里的窗子,“这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人总是贪凉,吃食也没个注意,蛇虫鼠蚁也多,搞不好就要生病,你可小心不要将窗户打开,免得爬进来什么东西,咬着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