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晨虽然脚上戴着镣铐,还想起身朝着秦昭扑过来。
看她如此,秦昭无奈地摇摇头,她觉得,这个姑娘真是没救了。
“我和你以往从未有过交集,何至于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害你?”她拧着眉头说完,眼神骤然转厉:“虽然我不主动招惹,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这次你给我下的药如果不是我察觉快,就算最后我不疯,也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如此歹毒的手段,我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地逃避!”
李丹晨的神色渐渐绝望,大概也觉得自己如此将事情尽数怪到秦昭身上是行不通的。
她苦笑出声,带着些哭腔缓缓地说道:“我不过是嫉妒你而已,皇后生辰宴上,你依靠着淑妃在帝后面前大出风头,只不过是中了暑气,还得到了帝后那么多的赏赐,我和你出身相差不多,头脑也相差不多,凭什么我要低你一头!”
“出身差不多?”秦昭哼笑出声,嘲讽道:“你可别做白日梦了,本小姐的出身你过几辈子都触碰不到!”
李丹晨一怔,随即,惊讶地看着秦昭:“你居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在皇帝跟前直接提出?为何要装傻?”
“如今不是最好的时候,不过,我何时提出是我自己的事情。”
秦昭说完,起身直接离去。
李丹晨虽然不至于直接死了,但也没了回到书院的机会。
她出身门第不算很高,李家父母前来将她接回家时,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被下毒一事闹得满书院都人心惶惶,女学生们都开始防备着其他人,担心自己也会成为被算计之人。
怀质禁足结束后,第一日便来到了书院,得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每次被害的人都是她,她怎么没自己好好地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被人妒恨残害!”怀质带着冷笑,嘲讽地缓缓说道。
“公主这话的意思是,她会被人如此算计,都是她自己的错?”
夫子没想到怀质会说出这样的话,诧异地看着怀质:“害她的女学生大多都是嫉妒她聪慧过人,次次考核都能名列前排……”
夫子说道这里时,顿了顿,再继续道:“若是聪慧也是错处,那这世上不就会尽数都是愚笨之人?”
“陈夫子,你如今倒是敢和本宫顶嘴了!”怀质被禁足一个月,心里面本就有许多烦闷找不到地方发泄,陈夫子此刻的话,让怀质无比生气。
夫子笑了笑:“老夫不敢,老夫不过是在说事实而已,若公主认为老夫是在顶嘴,那便是在顶嘴吧!如今老夫不过是想将这一月来发生的事情告诉您。”
“好了!”
怀质头疼不已,蹙着眉头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老夫告退。”陈夫子转身离去。
从这院中出来后,陈夫子无奈地叹叹气。
如此资质的帝姬若是日后做了镇国公主,本朝要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