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臣之前已经禀报过皇上。是因为舜意道长今日出宫为皇上寻找新的制药药材，所以特意将龙丹交给臣，让臣服侍皇上用药。”
太后见他对答入流，这才勉强信了几分。
“皇上，圣恭将军所言可是事实？”
皇帝并不言语，只是蹙眉盯着顾天睿，似乎是在顺着他的话回忆。
顾天睿背后渗出冷汗，面上却一丝都不显。
过了半晌，皇帝终于点头。
“好像的确如此。”
太后面色稍霁，抬手让顾天睿退下。
“圣恭将军先行退下吧，哀家有话跟皇上讲。”
顾天睿心中大石落下，赶紧顺坡下驴。
“皇上保重龙体，微臣先告退。”
等圣恭将军离开之后，太后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哀家听闻皇上最近十分重用舜意道长，还在服用他炼制的仙丹，可有此事？”
皇帝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太后蹙眉，“不是哀家多话，舜意道长到底是他国子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上还是小心些好。”
一想到舜意在宫宴上请神一事，皇帝心中仍旧感到震撼。
“太后不知，这舜意道长并非普通道人，而是能通神的高人。”
太后抬手打断，“不管是高人还是仙人，现在皇上是因为吃了他给的仙丹而病倒，而他却不见了踪影。说不定是跑了也未可知。”
皇帝被训斥的不说话，心中其实也有些疑惑。为何他感觉自己像是大梦一场，之前半月记忆都十分模糊。
这是太后说道：“行了，既然皇上已经醒了，就好生歇着。哀家还要去看看皇后。”
“皇后怎么了？”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他又是吐血又是晕倒的，皇后竟然也没来看看。
说到此事，太后责怪的看了皇帝一眼。
“皇上还说呢，你这半个月来独宠柔嫔，倒是让皇后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原本就身子弱，被柔嫔这么一气，直接就病倒了。”
“皇后病倒了？”皇帝这才着了急，“病情如何？可有叫太医去看过？”
太后叹了口气，“皇后这是心病，再好的太医也治不好。等皇上身子好利索了，就去看看皇后吧。”说着话锋一转，“还有这柔嫔，降为了贵人还不安生，一天到晚缠着皇上留在御书房内，实在是不像话！皇上就算再宠爱她，也要有分寸才是。”
皇帝整个人都懵了，太后说的这些，真的是他做过的事吗？
“朕宠幸柔嫔？还将她升了位分？”
太后：“皇上现在还在病中，有些神志不清也属正常。哀家让太医给皇上熬些醒神的药。”
说着便让太医随她出去说话，将皇帝一人留在内殿之中。
太后离开，皇帝坐在床上苦思冥想，竭力回忆这半个月来的种种。然而最后却发现只有零星碎片化的记忆。
比如舜意给他献龙丹，还是柔嫔缠着自己在御书房温存的画面。
“朕这是怎么了？”
他捂着额头蹙眉沉思，总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古怪。他明明心里很厌弃柔嫔了，怎么会又莫名其妙的宠幸她。
就在这时，小太监进来传话。
“皇上，阁老携众臣前来请安。”
皇帝抬头，“阁老？他可说了有什么事？”
小太监有些欲言又止，“这……”
皇帝挥了挥手，“算了，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