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一个太激动，差点忘记压低音量，隐约有引起周围望来的架势，今昭连忙制止她。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从前现在都是。”
“记得。”
她不知该停留原地还是走近，顿了一下，还是朝他走过去。
艾琳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对着电脑眼中冒出泪花，嘴里喃喃出声，“这万恶的工作。”
“那就好。”
时间仿佛回到那天，周北屿站在咖啡机前，静静等待，垂眸视线落在面前一点点接满的杯上。
“.........”
“我从来没见过周那种模样，他一定是喜欢你的。”
今昭拿着两个水杯去茶水间，昏昏沉沉，无精打采，闻到一丝咖啡味才勉强提起了点力气。
......
周北屿的杯子满了，咖啡即将要溢出来，他端起低眸轻饮一口，声音里似乎有不知名的轻盈蔓延。
时间静默许久，艾琳默默消化之后，迟疑道。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简单的一句关怀，轻淡嗓音，又莫名疏离。今昭低着头，闷声应，“嗯。”
她表情静止，同他定定对视几秒后，才鼓起勇气一点头，“哦。”
四目相对，距离太近，心口错乱两拍。
今昭站在周北屿身旁，和他一起，看着底下那杯咖啡慢慢接满。
“.........”
“不是你想的这样...”今昭脸色苦涩，顿了片刻，才为她和如今周北屿的关系找出恰当形容。
“可是，你们昨天晚上...”她抬眸看向今昭。
她精神抖擞，全然看不出昨日喝了大酒的迹象。今昭内心憔悴，默了默，才回复，“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喝酒伤身，哪怕昏天暗地一通睡，依旧掩不住第二天精神萎靡。
今昭莫名涌起了几分受宠若惊，抬起脸，对上周北屿低垂望过来的眼。
头顶安静数秒，很快再度听到他问。
“我懂我懂，地下恋情嘛。”
喜欢吗？
只是如今，今昭也无法确定了。
今昭望着自己半天没有进展的画稿无言，脑子一团浆糊，困到模糊。
“有一点没精神。”她很快避开，想揉鼻子忍住了，含糊道。
“谢谢了。”艾琳把自己手边杯子递过来，眼睛没从屏幕上移开。
她走进去，猝不及防，在里头看到一道熟悉人影。
心中烦乱思绪顿时归于寂然，今昭脑中空白，短暂迷茫，马上悄悄抬头去看他，正好撞见周北屿望着她的视线。
“今昭，原来你和我们周从前认识啊？什么情况？！！昨天你们走后大家都八卦疯了，全部在好奇。”
她搅拌着杯子，站起身，对她说，“要不要帮你倒杯咖啡。”
“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本以为，会是一段安静难捱的时光，没料想，周北屿竟然主动对她出声。
“嘘，小声点，别让其他人知道。”她本意只是不想让私人事情引起太多关注，却不料艾琳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点头。
面前的人很快移开了脸。
今昭和周北屿之间，没有过一个明确的词汇，但是从前好像无需言语，处处早已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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