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起借着腰牌回了人世,嬴政就打定了决心,不再乱收别人给的东西,特别是不认识的人物。
毕竟,那次好运上来的事白起,若是下次没有这么好运呢万一上来了个陈轩制不住的,那便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真不要”
“人”似乎有些惊愕,像是在惊愕嬴政拒绝的决绝。
“这东西旁人想要,我还不给呢!你可要想清楚了,真不要”
“朕说了,不要。若没有旁的事情,便把朕送出去。”
嬴政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的威势依旧,虽然没眼前这位凶猛,却依旧不容小觑。
“我要是说,你不要就出不去呢”巘戅云轩阁g戅
“人”似乎笑了起来,往前踏了一步,便如同粉末被吹散一般,环绕在了嬴政周围。
“我要是说,你必须要呢”
“甚么东西,汝不说出来,朕不可能要。”
嬴政没有丝毫惊慌,他并不相信这个东西能对他造成甚么影响。
他是大秦的王,是大秦的天子,在大秦境内,他的话就是天宪,就是法,连天地都要遵循的法。
“那你可要听好了。”
声音再次浮现。
“我要给你的,是一个最珍贵的东西,天下所有东西都比不过它一丝一毫。”
似乎有至宝出世,眼前本又昏黄的天色,被照的充斥着玉色。
那是个玉简,一个与大殿里的玉简一模一样的玉简。
没有任何变化。
一样的晶莹剔透,微微散发着些许光芒。
一样的光滑无比,没有一词一句。
“这是甚么”厺厽 云轩阁 yunxuange.org 厺厽
嬴政问出了在外面便想问的问题。
这玉简出现的突兀,这所有的一切出现的也突兀。
犹如一个剧本一般,让嬴政自己撞了上去。
“这是无,亦是有。”
那声音如此说道。
“这是道,亦不是道。”
“这是一切,又不是一切。”
“所有东西自它而起,亦自它而灭。”
“这是历史,历史长河的缩影。你能透过这块玉简,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
“任何东西”
嬴政面无表情,对眼前的玉简失去了好奇。
“对,任何东西。”
“朕看见,便一定是真的”
“对,一定是真的。”
“朕看见了明天,但明天却反着做,这还是真的”
“是真的,只不过是过去的真。”
声音并没有甚么不耐烦。
“有时候真就是假,假就是真。或许会有一种必然,但这种必然在你大秦国运诞生的那一刻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轩”
嬴政有些疑惑,必然性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性因为一个国运的诞生而破灭呢
“是他,又不是他。在他诞生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一切,历史长河也就成了玉简,孤零零的落在了你的面前。”
声音依旧在说着。
“在必然性消失之后,历史长河便不再流动。因为下一步便有可能是另一种变数,谁也说不明白一个微微的岔口,是否会让整个长河崩溃。
因而,这个由历史长河化成了玉简便没了所谓的一切,它只是个玉简,又不仅仅是个玉简。”
“那它又甚么”嬴政依旧没有伸手去拿玉简,就这么伫立着,“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朕可没有这么大的心思去纠结是不是的问题。”
“你回去罢。”声音似乎并没有听到嬴政的冷笑,“你拿着玉简回去罢。当你在上面刻下任何东西的时候,便是你明白的时候。”
嬴政冷笑着,把玉简拿在了手中。
看上去冷冰冰的东西,却格外的温暖,这股温暖自嬴政的手心传到了嬴政的心头。
让嬴政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再睁眼的时候,便看到了熟悉的大殿。
所有遍布着的黄沙都消散了,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政小子,你又怎么了”
陈轩趴在一旁,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块玉简是甚么来头,他记得明明放在这的是一块竹简,一块兽甲里衍生出的功法。
刚刚那玉简闪出光芒的时候,嬴政便没了精神,如同魂魄离体一般,双目无神。
若不是怕嬴政回不来了,陈轩当时差点就把这玉简砸了个粉碎。
索性,嬴政回来了。
“无碍,无碍。”
似乎是怕陈轩担心,嬴政特意说了两句无碍。
手中的玉简依旧散发着热量,那股暖和的感觉一直环绕在嬴政身旁。
玉简似乎有些变化。
本该光滑无比的面上,有着一个别样的字,一个刻下去的字“灵”。
嬴政不知道这是甚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有甚么用。
刚刚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历史长河到底是甚么,他嬴政一点也不知道。
历史,还能像河流一般流动攫欝攫厺厽 久读小说 9duxs.com 厺厽
纵然见过,和施展过不少神迹,但历史是流动的河水依旧是嬴政暂且接受不了的。
更别提,这甚么长河又变成了一个玉简。
“陈轩。”
嬴政冷不丁的喊了声陈轩,把精神刚放下的陈轩惊了一下。
“政小子!甚么事”
陈轩以为是那玉简出了甚么幺蛾子,顿时有了些许紧张。
毕竟,所有的所有就这一个玉简是个变数,容不得陈轩不重视。
“陈轩,汝说历史长河是甚么必然性又是甚么”
陈轩有些愣住了,继而就是一阵冷颤。
他想起了这条龙的前身,提起的所谓养着他的人。
难不成,这个人已经藏不住了,要出来了不成!
陈轩不知道,他现在只有猜测,一个吓自己的猜测。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
陈轩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依旧是懒散的。
“没事。”嬴政似乎是感觉到了甚么,也不再问,反而起身向外面走去。
“回去罢。昭襄先王留下的东西也找到了,也该回去了。”巘戅久9&#戅
“是啊,回去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