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镇,两人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吃吃喝喝悠闲逛了一下午,顺便去买了点水果和零食。
两人洗漱完后在被窝里窝着看点播电影,兴许是白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走,谢子昕也有些累了,靠在肖羿的肩膀上时不时打个哈欠,但他知道,肖羿肯定会陪他守到夜里十二点,所以也努力提起精神不肯睡。
“困了就睡吧,”肖羿笑道,“明天早上起来一样的。”
谢子昕摇摇头,虽然这是肖羿第二次陪他过生日,但这是第一个他可以从头到尾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和肖羿待在一起的生日,他也想睡前最后听见的是肖羿和他说生日快乐,也想第二天早上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肖羿的笑脸。
终于,手机上的日历往后推了一天,肖羿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他设置好的特别的日期待办事项提醒:昕昕的生日,要让他开心一整天。
肖羿深深凝视着谢子昕,声音带着专注和喜悦:“十八岁生日快乐。”
明明早就在心头想象过无数次此时此刻的场景,但谢子昕还是忍不住眼底湿润起来,他伸出手臂紧紧抱住肖羿,感受他熟悉的带给他无尽希望和安全感的怀抱,从前以为他的生日会自那之后便一个一个草草流逝,现在的一切依然美好得他欣喜如初。
现在,他不再是一个小孩,他也可以笃定地做出承诺了,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他都一定不再和肖羿分开。
年年如今日,岁岁若此朝。
第二天,他们也没有再去昨天的清吧,而是换了一条路线,就悠闲地在公园散步,春节刚过去不久,街上仍有新年的余味,路边有不少售卖小工艺品的商家,还有一支唱歌的街头乐队。
两人找了个长凳,肖羿去买点吃的,让谢子昕坐着等他一会儿。
肖羿这一去花了不少时间,回来时手上拿了一袋热乎乎的鸡蛋仔,还有个带绒球的红色毛线帽,说是刚刚在路边小摊上偶然看到,觉得很适合谢子昕,就顺手买来给他了。
肖羿把帽子替谢子昕带上,捧着他的脸颊端详一阵,笑道:“嗯,很可爱。”
公园里人来人往,谢子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接过鸡蛋仔,正准备打开来咬一口,却看见不远处的那支街头乐队竟然抱着乐器朝这边走来,径直停在了长凳上的二人面前。
周围不少看乐队表演的游客都纷纷好奇地看过来,谢子昕一下有些发愣,他依然不太习惯成为他人目光的焦点,有些疑惑地看着肖羿。
肖羿却只是朝他一笑,直接搂过他的肩膀。
直到乐队主唱开始用吉他弹生日快乐,谢子昕才反应过来,刚刚肖羿去了那么久是去干什么。
周围不少游客也趁着热闹开始唱歌,祝福着这个素未谋面的过生日的年轻男孩,谢子昕吃惊不小,下意识站了起来,最后被肖羿带着一起微红着脸一起鼓掌。
一首歌唱完后,肖羿和乐队说了好几声谢谢,才转身对谢子昕道:“喜欢吗?”
认识肖羿之后,谢子昕才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真诚而简单的善意。谢子昕吸了吸鼻子,用力点点头。
下午两人不再有其他安排,回酒店黏糊糊睡了个午觉。肖羿提前定好了蛋糕,让酒店前台在晚饭时间帮他们摆在定好的桌子上,蛋糕不大,两个人吃了晚饭再吃刚刚好。
等到回了房间,谢子昕心里才开始真正紧张起来。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洗漱完差不多九点,时间不早也不晚,这之后要做些什么,肖羿的洗漱包已经给了他答案了。
肖羿:“我先去洗澡咯。”
谢子昕:“嗯……”
肖羿进了浴室,谢子昕缓缓深吸一口气坐在床上,眼睛盯着肖羿拉开拉链的洗漱包里的那几样东西,突然想起来,那个瓶子是什么东西他还不知道。
趁着肖羿去洗澡,谢子昕拿出手机查了查瓶身上他不认识的那些英文,搜出结果后,他一下脸红起来,接着,他关了手机,抱着枕头在床上躺了一阵,直到肖羿出来,他才慢吞吞从床上坐起。
肖羿揉了揉谢子昕有些乱的头发:“去吧。”
谢子昕摸摸耳朵点点头,进了浴室。
他脱了衣服,本想直接进淋浴间,却又在镜子面前停下,他捏了捏自己胳膊,这大半年在学校里生活,确实让他长了点肉,也长高了,肖羿应该不会觉得他太瘦了吧……
谢子昕拧开花洒,站在温热的水中深深呼出一口气,出神地冲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抹沐浴露。
谢子昕这回洗澡花的时间比平时都多,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被热水淋得红扑扑的,他拿起睡衣,突然想起肖羿给他的身体乳还没擦。
谢子昕看着洗漱台上的身体乳瓶子,咽了口唾沫,下定决心拿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开得不亮,只有床头的暖色壁灯和走廊灯开着,听到浴室门推开的声音,肖羿抬起头,见谢子昕慢慢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没有穿睡衣,而是裹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浴袍对他来说有些宽大,他不得不把带子系得很紧,不仅如此,他的手里还拿着肖羿给他的身体乳。
肖羿失笑,将谢子昕拉到身边,谢子昕在床上坐下,视线躲闪一阵,最后才抬头看着肖羿。
肖羿看见他浴袍底下露出的紧绷的小腿,也不自觉收紧了喉咙,搂过去的时候,谢子昕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想象过许多次的事情马上就要实现了,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肖羿明白谢子昕心头所想,隔着浴袍,他能清楚感受到谢子昕身体的温暖,他已经等不及去将这份温度据为己有。
肖羿沙哑地问:“身体乳,要我帮你擦吗?”
谢子昕回抱住他,慢慢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