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该立长还是该立贤,这一直都是古代帝王家的难解之题。
这方面的事情,李余也没什么太好的建议。
李余对李据一笑,摇头说道:“大哥也太高看我了。”
“就当是你我兄弟聊聊家常,但说无妨。”
“其实,我对诸位贤侄,也是所知甚少,实在不好妄加评断。”
李余暗叹口气。
立储之事,千万不能沾边。
纵观整个中国的历史,不知有多少能臣良将,就是折在立储这件事上。
所以,什么都可以掺和,唯独立储之事,自己是连碰都不能碰。
李据问道:“十七弟以为,太子如何?”
李余沉吟片刻,说道:“臣弟觉得太子很好。”
“哪里好?”
“宅心仁厚!”
其实,李余和李冠的接触也没有很多,他对于李冠的评价,大多还是基于李冠的口碑。
李据苦笑着摇摇头。
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最清楚。
他幽幽说道:“子硕遇事,总是犹豫不决,且常常无法明辨是非。做储君尚可,可一旦登基继位,恐怕,难担重任!”
他这话可太重了。
别说李余脸色大变,就连站在门口偷听的李冠,也是脸色惨白,额头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子。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父皇的心目当中是如此之不堪。
甚至在父皇看来,等自己继位,可能连大周的江山都守不住……
李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藏在宽大袖口内的双手,也慢慢握紧成拳头。
李余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宽慰道:“大哥多虑了!”
李据禁不住叹息一声。
在李冠的身上,他完全找不到父皇乃至十七弟身上那股子的杀伐决断。
即便是与李烈等诸王相比,他也远远不如。
一旦李冠登基即位,朝堂会是个什么情况,大周又会是个什么情况,李据都不敢想象。
他牢牢握住李余的手,说道:“其实,子硕之所以会这样,我也有责任。一直以来,我都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没有经历过风雨,没有经历过挫折,可身在帝王家,这种保护,实则是在害他……”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