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叶婉琴上下打量着我说道。
“琴姐,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司菲,你来说。”叶婉琴朝着旁边椅子上的司菲看了一眼。
司菲立刻站了起来,朝着我看来:“志哥,我都说了。”
我脑子在快速的运转着,思考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即便要不到钱,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被打,一个全招。
“我叶婉琴在天海市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差一点八百万就被你骗去了。”
“什么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琴姐,我们就是给万鑫金融打工的小喽啰。”
“你这脑子当小喽啰还真是埋没了。”叶婉琴问道:“说说,为什么会想到这么个办法?”
每个人都有弱点,叶婉琴虽然不了解,但根据陈兵一个星期的观察,可以确定对方同情弱者。
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让司菲带着欠款单每天去腾飞体育静坐、哭泣,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坐在他们拳馆里默默流泪,上午四个小时,中午吃饭休息两小时,下午四个小时,然后下班。
根据司菲自己的反馈,第一天,她被赶了出去;第二天,在门口流泪的时候引来一些路人的指指点点,于是第三天,她又被叶婉琴给叫进了拳馆。
保安要打她,她就吓得尖叫躲叶婉琴身后,最后搞得叶婉琴很无奈,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到孤儿院当义工,更不会半路给乞丐钱。
工作八小时内,司菲那是哭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八个小时之外,她便笑嘻嘻的跟叶婉琴一块打拳,两人相处的还不错。
问题就出现在今天,这个周末腾飞拳馆举办拳赛,各个省市的拳手和媒体陆续到来,楚楚可怜的司菲,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问之下,腾飞拳馆竟然欠了八百万的工程款,事情便有点大条了。
哭得梨花带雨的司菲自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叶婉琴一看舆论在发酵,于是立刻将司菲带到办公室,准备花钱了事,同时对想出这么一个要债办法的人很好奇。
若是几名混混来要债,即便是一群壮汉来要债,她也早就叫人打断腿扔出去了。
可偏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人家不闹也不喧哗,就是无声哭泣。
八百万对叶婉琴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当年不给对方工程款也是有原因的。这次举办的拳赛很重要,她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为难司菲,于是便用八百万的支票从司菲嘴里套出了实话。
在腾飞拳馆马路对面接应的陈兵先被拖进来一顿胖揍,然后我便被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搞清楚前因后果,我露出一个憨憨的表情,说:“琴姐,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你看打也打了,支票也拿回去了,能不能放我们离开,我发誓再也不来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