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下心头失落，洒脱地对系统笑笑。
牧晨烁果然像他说的那样，非常会打气球。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忘了。”
抱着一杆气球槍，隔着十米远的距离，牧晨烁一槍一个。
“啊——快跑！！！”
系统知道云归在想什么，只是……
云归拉了拉弓弦，感觉这张弓的质量，实在很不怎么样。
“很抱歉，宿主，这个不可以。”
云归在短暂的兴奋之后，也飞快冷静下来，想起系统之前跟自己提过相关条例。
就连云归自己，现在想回家乡见父母一面，都回不去呢。
一旁的喻瀚识终于忍不住，坐在轮椅上，轻牵了一下云归的衣角，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一旁的老板笑得眼睛都快挤没了，还是强忍着不要显得太嚣张。
“晨烁不一样，他专门练过。”喻瀚识十分微妙地一笑，“你别和他比这个，晨烁连真槍都打过，军队也夸他有天赋。”
打气球的摊子本来就有点危险，正好摆在夜市最边缘。摊子背后是一片废弃建材堆放地，杜绝了误伤的可能。
云归眨眨眼睛，拿不准这是喻瀚识在给自己找面子，还是真相果然如此。
云归：“……”怎会如此！
“诶，云云你看，那边有打气球的摊子诶！”
最显眼的当属一只巨大的棕色抱抱熊玩偶，足有一米二高。
云归则效仿着牧晨烁刚刚的站姿，拉开步子，把槍柄抵在肩头，目光连成三点一线，然后——啪！
摊主一听云归要选择准确率更低的弓箭，顿时笑开了花。
能射破气球的弓箭，还是有点小箭头的。
这手熟练的气球收割技巧，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旁观，云归也看得有点意动。
她直接打偏了。
打气球的小摊上，摆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奖品：
一槍、两槍、三槍……一连十次，居然把把放的都是空槍。
云归：“……”
就在云归缓缓开弓的那一瞬间，背后的人群，忽然爆开一阵惊恐的尖叫。
嘶。
“杀人了！！！”
等牧晨烁打完了这一组，赢下来四五个毛绒玩偶，一整盒彩色波板糖以后，云归朝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也想试试。
能养大到十几斤的兔子！不止肉能食用，皮毛剥下来，定然是很大一张。
还有猪皮、猪骨，甚至猪毛……放在贫民百姓家，任何一点农副产品都是宝贝，这些东西全能用得上啊。
这个权限高到什么程度呢？
下意识地，喻瀚识感觉到一丝奇怪。
传输活着的生物，需要云归解锁非常高级别的权限。
“这种气球槍都是专门调过的，越准反而越不容易中。”
老板挂上一颗颗新的气球。
有好几次，她明明觉得自己手感找对了的！
云归放下气球槍，想了想，又问摊主：“你这个我不习惯，有弓箭吗？”
但忆起云归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不幸，他还是决定不去深究此事。
别看牧晨烁第一槍时打偏了，他那是在找准头呢。
除了第一槍落空之外，剩下的气球弹，不说百发百中，也百发九十九中了。
但当她想要仔细琢磨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丝灵感了。
但或许是出于安全性考虑，玻璃纤维箭的锐尖被人故意磨平了一点。
不信邪的云归卷土重来。
于是，那丝细微的落差感，还它不等酿成一星半点的沮丧，就被牧晨烁风风火火地带跑了。
现代社会的生命体，身上携带的菌落和病毒，很有可能引发当地的物种灭绝、瘟疫流感……
她兴奋道：“系统，系统——！”
至于云归送去恒朝的种蛋，则和粮种划为一类，并不被视为“活物”看待。
留恋地朝动物围栏看了最后一眼，云归脑海里好像有根弦被碰了一下。
像是肉兔、长白猪这样的活物，是轻易不允许传送的。
任意一种细菌的泄漏，均可能对跨时空生态造成严重打击。
但都二十一世纪了，像是长白猪、大约克夏猪这样皮实好养的品种，在山区还没有推广开吗？
与此同时，云归忍不住在脑海里连呼系统。
在摊子边缘，还不知出于什么思路，放着唢呐、足球喇叭、假血浆袋之类的东西。
可十米开外的距离，无论再劣质的弓箭，只要她长了手……
“有有有，跟打气球槍一个价，五十块钱十发，我给你拿。”
她犹豫道：“但牧晨烁……”
倒不是看上了哪件奖品，主要是没在瞄准上受过这种委屈。
棒棒糖、烧瓷摆件、布娃娃、小书包……
他兴致勃勃，一手牵着云归，一手推着喻瀚识的轮椅：“走走走，我们去打气球玩。我最会打这个了，你们想要什么奖品都可以跟我说！”
云归有点惆怅，刚把吃剩的纸盒丢进垃圾桶里，就被牧晨烁拉了一下。
这生意做的，有点奸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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