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笑道:“是嘛,那次他不听命令,妄自行动,害死他爹,要还是那个蠢相就真没救了。再说,区青海在那一战里受了伤,一条手臂总不太好用,超过他,也算不得本事。”
韩青道:“你也清楚,他爹并不是他害死的,你把这件事硬栽到他头上,让他在华山派抬不起头来!反而让嫌疑最大的大弟子区青海接了掌门位子!”
韦行道:“他没自杀,已经不算有气节。”
韩青气得:“放屁!他怎么得罪你了。”
韦行道:“我说站着,他就得站着!敢违抗我,死罪!你罩着区家,我当然不会杀了他,不过,也别想活得太舒服。”
韦帅望很有趣味地看着韩青与韦行博斗,嗯,有意思,倒底谁会赢呢?
韩青半晌才道:“既然你收了白家的地契,方便的时候,告诉区青海一声,白逸儿的事,请他包涵。”
韦行从他香甜的白米饭上抬起头来,看了韩青半天,我?我去警告区青海?你不知道我?我能有好话吗?当然是威胁,你让我去威胁他?你不罩着他们了?良久,韦行点点头,噢,你罩老区的儿子区华子。
韦行继续嚼他的白米饭,想了一会儿:“是看在钱的份上?”
韩青半晌道:“这些年来,区青海一直宣称支持冷家。”
韦行点点头,嗯,宣称,就是——不太听令。
如果说对韩青的话不听,还有可能是恃宠生骄,那么,如果韦行出面正式警告,还不能让他止步的话,就是真的阳奉阴违了。
韩青的意思就是,老子已不爽你了,你放老实点,如果这点小事你都不肯听老子的,老子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至于这个颜色,也是早晚要给他看的,因为韩青的大恩人的儿子,已经长大,必须有个位子。
韩青缓缓道:“你对他好言相劝,耐心点。逸儿那孩子功夫人品都不错,虽然有点任性,难得同帅望投缘,如果能为冷家做事,最好不过。别让白家同区家伤了和气。”
韦行哼一声:“到韦帅望那辈,都改雌鸡一唱天下白了?”有一个冷兰还不够?再来个白逸儿,啧,到时冷家高层一开会,都抱着孩子拿着尿布出席,那才叫一个壮观。
韦帅望顿时喷笑出来,连韩青也忍不住笑骂:“这是什么屁话?”
韦行不动声色吃他的饭,瞪韦帅望一眼,这臭小子如果不小心娶了白逸儿,再不用功打不过人家,成天被那妖精拿鞭子抽,他只要姓韦,我就腿给他打折。
韩青道:“冷兰还在山下养伤,不过她急着回家,我明天送她一程。”
韦行再次抬头看韩青,神经病,一大堆事等着你,你跑去送个小女孩儿回家?
韩青道:“帅望误伤了人家的事,总要向师叔说一声。”
韦行不悦,那你是道歉去了?半晌,他道:“有啥必要理那个白痴?”
韩青瞪他:“谁是白痴?”又解释道:“兰儿同冬晨的伤没好利落,一路上,别出什么事。”
韦行点点头:“那丫头不安生,是得看着她点,她死了不要紧,别再累纳兰的儿子。”
韩青忍笑点头:“是。”你真是直接坦白啊,什么她死了不要紧,什么纳兰的儿子。
韦行瞪眼:“我说错了吗?你笑得那个鬼样!”
韩青笑着点头:“你没错你没错,是我错。”下次我提到韦帅望时也说施施的儿子,看你觉不觉得错。
韦行吃完饭,起身:“我走了,嗯,韦帅望,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给你师父捣蛋,也别想偷懒,听到没有?”
韦帅望躲在韩青身后,眉头挑挑,气愤,好好的,你说我干什么?
韦行怒骂:“你聋了?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给你师父丢人!”
韦帅望无语了,非得打过冷兰吗?听说那女人是个铁血疯子,我又不能伤她,她可不在乎伤我,你想我死快点啊?
韩青伸手拍拍韦行肩:“行了,走你的吧,我不介意韦帅望丢我的人,他把温剑给宰了,我的脸与脑袋都有地球大了,丢一点不要紧,去去去。”
韦帅望大乐,做个鬼脸。
韦行咬着牙,再一次铁青着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