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她那漂亮的眼珠转了转,挣脱了父亲的怀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像一阵风一样逃出了书屋。
“小孩子就这样!”李贤摇了摇头。
齐成却没有任何一点见怪,他随之话语一转:“宫里的寿春郡王也近八岁了,听李相说过,郡王很是聪慧,未来定是一代贤惠的帝王。可惜官家的身体大不如前,不能亲自教导之。而郡王长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性格上还是多了几分懦弱……”
齐成口中所谓的妇人,毫无疑问,正乃当今皇后刘娥。
能看得出齐成对皇后刘娥,也可以说皇后参与皇权之事,颇为不满。
李贤点了点头:“郡王的聪慧,我于琼州也有耳闻。相信未来,一定会成为名留青史的一代君主。”
秋风萧瑟,吹得外面地上的树叶哗啦啦作响,似在回应李贤的这番预测。
伴随着威风,齐成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皱了皱,沉声道:“下午在路上,鹏举问我为何由海州路上除官,就连齐家在朝中的关系也未能稳住我的位子。原因很简单,我齐某反对皇后干政!
官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是不假,但也不能完全把政事交给一个妇人。
难道我等,要坐看另一个武周诞生了?绝无可能!”
从应天府书院往李宅的路上,李贤早就知道齐成缘何来到南京城,又缘何进了书院做一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