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面坐的是周文煦，他还会送上一束花吧。
刚见面，霍秦就忍不住走神，他跟周文煦甚至都没有约会过，好遗憾。
“没关系。”对方笑了笑：“很高兴认识你，霍先生。”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赵小姐。”
李桂娥订的餐厅贵而安静，适合约会和聊天，霍秦和赵小姐疏远而客套，点了餐，动作优雅地各吃各的。
“李阿姨说，你最近投资了一部电视剧。”赵小姐没话找话地问。
霍秦也客气地回答：“是的，现代职场剧。”
“不太好拍的题材啊。”赵小姐说：“李阿姨跟我妈促成的这次见面，霍先生应该知道吧？”
这是要说正题了。
霍秦喝了口红酒，说：“知道。”
赵小姐：“那谢谢你来，让我不至于尴尬。”
霍秦笑笑：“彼此彼此。”
赵小姐：“但是实话说，我并不想相亲，也不想结婚，霍先生觉得呢？”
我已婚。
霍秦没吭声，如果他敢说出来，李桂娥怕是要心梗。
职场混久了，总能从对方的言行举止猜出对方的想法。赵小姐看得出霍秦也是被逼来的，于是释然道：“不管怎么说，能认识霍先生很荣幸，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会的，圈子这么小，总会遇见。”霍秦的场面话说尽，本来是可以友好握手，出门再见的。可他话音刚落，赵小姐身边的椅子被人拉黑，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对面。
虽然戴着口罩。
赵小姐显然比霍秦吃惊：“你怎么来了？”
餐厅里人很少，班冲摘了帽子和口罩，不咸不淡地回：“我怎么不能来了？”
霍秦淡定地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赵小姐得体的笑容有了裂缝，轻轻瞪了班冲一眼，对霍秦说：“不好意思霍先生，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告辞了。”
“别呀。”班冲抬手压住赵小姐的胳膊，不让她起身，眼睛牢牢盯着霍秦：“我还没吃呢，霍导，不介意吧。”
霍秦四平八稳：“请便。”
班冲叫来服务生点餐，赵小姐面露尴尬，几次想走都没走成，霍秦则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牛排，丝毫不受影响。
“霍导心理素质真好。”班冲语气也冲，盘子端上来，他不动刀叉先动嘴。
“不然呢？”霍秦：“谁给你的假？回去扣他工资。”
班冲嗤笑：“霍导在哪都不忘工作，佩服佩服。”
“你干嘛呀？”赵小姐压低声音斥责他：“捣什么乱，回剧组去。”
“我说了。”班冲紧紧握着赵小姐的手，转头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养、你。”
赵小姐笑容消失，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班冲，你够了。”
霍秦神情自若，突兀地打断两人：“来都来了，不如聊聊吧。班冲，最近你很针对周文煦，为什么？”
班冲笑了：“哪里哪里，我不是针对他，我是针对你们所有人。”
“班冲！”赵小姐愕然。
霍秦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