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不想吃什么?”他低声问,看了一眼旁边的烧鹅。刚刚她已经吃了一些,还剩了一半,已经凉了。
“Ssan你要不要喝水?”另外一个也反应了过来。
“我现在只能吃流食。”女人知道他看向的方向,眨了眨眼,声音虚弱,眼泪滑落了一滴。这绝对不是伤心,可能只是痛的余韵。她没指望这两个男人能照顾好她,他们人在这里就已经够了。而且她还有嘴可以说话,“明天早上我想喝点汤,燕窝桃胶,要温的。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也不能吃硬的,也不能吃凉的,我牙疼。”
男人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已经把水杯端了起来,是特意兑了温水。他扶着她起身,喂她喝了几口水。
她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衬衫上。
“明天把我妈接过来——”躺回床上,她又有些哽咽。
这是提前发作了。妈妈还在上班,本来是后天开始请假的。
生孩子真是受罪。
“好。”何总抢答,“Wiy已经去了。”
“我先睡一下。”她嗯了一声,声音低低,闭了眼睛,“孩子今天晚上还要喂几次奶,月嫂过来了没?”
“在路上。”这个声音沉沉,一直看着她的脸。
“让月嫂陪我和带孩子就好了。”
她闭着眼睛,声音低微,接近不可闻,“你们两个去休息。明天你们再早点过来——今晚在这里,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