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名字取了吗?”
“这…还没取呢。”
刘迪来过了,吃了厨房烧的老家土鸡。圆圆也来过了,提了一盒婴儿服,还有一篮子鸡蛋。两个朋友都问到了宝宝名字,林素都搪塞过去了。
何总倒是已经给孩子取过名字了,叫何真。周先生还没取名字的意思——那倒也未必是他的。
始终有个敏感的问题还在这里,林素偶尔还是有些发愁。可是不管怎样,孩子总要有一个名字,不能宝宝宝宝的叫太久。
要不然就叫林真。
三阳湖的景色一如既往的宁静优美怡人。微风吹过,碧波粼粼。
Ssan已经出院。鉴于某种特殊的情况,Ssan还要坐月子——这是花国风俗——据说六周不能出门。所以,她在哪里“坐月”,其实是个值得考究的问题。
船到桥头自然直。三阳湖相邻的两套别墅已经被打通,Ssan选择了其中一套。本来选择哪一套也是有所争论的,不过有些事情显然大家都需要各退一步,如今两套别墅都过户到了Ssan名下。
“别吵了。”女人一贯是有主意的,“现在都是我的房子,你们俩都是访客——一人给你们一把钥匙。”
3+3依然在。
按道理,今天也该轮到他了。鉴于Ssan需要人关心的特殊情况,最近3+3又似乎有些模糊。轮到他的三天,他陪着Ssan睡觉——她身体没有恢复,并做不了什么;倒是孩子半夜在隔壁醒来,十分吵闹。轮到另外那个的三天,他本以为他不来的,结果他半夜又来了。
没意思。
银白色的奔驰缓缓行驶在岸边,柳岸白堤,拉出了丝滑的线。车子行驶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然后拐一个弯,不见了。
白衣白裤的男人坐在车上,手里握着一份卷起来的报告,眉目英俊,嘴角微勾。
也许,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停车,上了台阶。
Ssan选择的住另外一位给的房产。这是偏中式的装修风格,窗棱小院,男人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保姆带着婴儿在晒太阳。没有理会婴儿和保姆,男人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的主卧,大门开着,另外一个男人果然已经在了。一身中山装,他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
手边的桌子上,也有着一份白色的报告。
白衣的男人微微一笑。
“周哥。”他声音温和。这个时候了,他不是不可以和他重归于好。
毕竟马上就要图穷。
匕见。
“何先生。”那位点了点头,面表情,慢条斯理,神色自若,甚至还轻轻拨了拨手里的珠。
卧室的床边放着一个婴儿车,女人包着头发,穿着粉色的棉布睡衣,正坐在床上看着他们。已经过去七天了,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脸上有了一些红色,前几天那憔悴的模样也散去了一些。
“Ssan你怎么起来了?”
男人十分体贴,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去床上躺着。”
他尊重她的习俗,也希望她身体健康。
“没事。”
女人神色有些慎重,又有些紧张。哪怕某个事实已经从量子态坍塌,变成了既定事实。可是如今她依然没有打开盒子。这是大家约好的时间谈约好的事情——坐在床边,她看了看这个手里的白色卷筒,又看了看那个手边的白色纸张。
“鉴定已经出来了。”
男人尽量放缓了声音,又特意看了看椅子上的男人,微微一笑。
是约好要谈的事情。
不如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