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惑凝望着月光,起身提着自己的吉他。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这是另一首歌,贴切着这个村落的歌。
宋惑悄悄地走出房门。
慕飞白一直在辗转反侧,她仍未从那份莫名的烦躁情绪中抽离出来,明明宋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明明人家已经找到了心之所属,明明自己没有感觉到对他的喜欢。
只是感激,对吧?只是感激。
她或许在自欺欺人,或许说得是真心话语。
脚边隐隐传来痛感,她听到了一阵轻盈松快的脚步声。
好奇心与失眠让她同样起身。
宋惑走出了房门的动作,让观察着监控的工作人员同样震惊。
哪里会有什么嘉宾会半夜跑出房间啊!
这个宋惑,真是会给人添乱。
摄影师也被叫醒,怒气不得发作还要加班,让他有些叫苦不迭。
他本想敷衍几下,甚至想故意拍丑那个半夜跑出房门的嘉宾,但细细一想,宋惑还真特么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大帅哥。
宋惑没有在乎周围的变化,他出门时,抚摸了那只被他惊扰了睡眠的黄狗,黄狗露出肚皮,亲昵蹭着他的指尖。
宋惑不留恋这份萌宠的可爱。
他随着月光的指引,坐在篱笆院墙外的石头台阶上,拨动着手中的吉他。
月亮还是月亮,宋惑是看不出什么不同。
头脑略微有些昏沉,对周围景致的敏感程度也有些下降,他只凝望着月光,想着远在沪城的周熏,会不会也在看着月亮。
如果能看到,那就是宋惑在想周熏了。
看不到,那就等宋惑回去再说对周熏的想念好了。
慕飞白一瘸一拐,却格外坚定的走在路上,她看到那个出门的背影格外眼熟,知道可能是一位嘉宾,同样在期待着,是不是他。
摄影组分成两组,一组拍着宋惑,一组拍着慕飞白。
慕飞白来到了宋惑的身后,她看着宋惑的背影,同样随着宋惑的视线,看着头顶的月亮。
她想起了经年的旧事。
包扎之后仍然渗血的手掌,她抬起那只应该放在吉他,钢琴,或是什么乐器,而不是用来被如此伤害的手。
宋惑撤出了手。
“月亮照不到人心上的。”
“那我给你的,应当也是黑暗了。”
“你给我的是光明,但是一种炫目的光明,如日头似得逼人熠耀,你使我糊涂,你使我卑陋。”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慕飞白咬着嘴唇。
她觉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了。
月下两人相隔不到十米,但恍若远隔千里。
月下,两人相隔千里,但千里共婵娟。
宋惑的脸被月光烫得格外白净,拨弄着吉他。
“久不唱歌,忘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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