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的习惯挺好——每次要睡着时眼镜就会被他无意识地摘掉放在一边，从来不会让眼睛压到脸。</p>
然而这个动作让雷蛇疑惑他到底压到过多少次脸。</p>
结合汉克对实验课上熟练的操作，强大的编程和速算能力，好像十分习惯于制造装备的手艺……</p>
雷蛇很怀疑这个黑山羊少年以前是不是经常在实验室之类的地方累到睡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动作。</p>
汉克抄完笔记，这时才终于找到了他的眼镜。雷蛇把教案拿走，看着这只哈欠连天的黑山羊。</p>
他的疲惫不是来自于学习……负责指导汉克重装训练的雷蛇很清楚这一点。</p>
他的体能训练——包括常规训练，还有重装干员训练的所有内容，以及等等此类，都是翻倍完成。</p>
而且每天从不间断。</p>
重装课每周只有一节，大部分人一周训练两次，他每周都练七天，训练量翻倍。</p>
……这是靠意志能解决的事情吗？看汉克一个月前的身体状况，这样的训练强度对他是一种折磨。</p>
雷蛇在刚才没揭穿汉克的谎言——昨天汉克过了宵禁才回的宿舍，是她开的门。</p>
训练到满身大汗的程度是因为睡不着？怎么可能呢。</p>
雷蛇并没有迅速回到黑板前，她看着汉克问到：</p>
“为什么？“</p>
汉克很清楚她在问什么，但是却不做回答。</p>
良久。</p>
“算了，如果不愿意说的话……”</p>
“那个……”汉克看起来好像有些难为情。</p>
“我想当英雄。”</p>
他声音很小，但是雷蛇听清楚了。</p>
“我家里人特别反对我，所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有哪个警队能用化名代号，所以我选择了黑钢。但是我和其他人的身体差距实在太大了，所以……”</p>
汉克不再说话，尴尬地耸耸肩。</p>
“你也看见了。就这样。”</p>
“……好吧。”雷蛇重新开始写板书。</p>
“但是至少晚上要好好睡觉，英雄可不会被粉笔擦打醒，听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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