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今天只好在这里借宿一晚了。”
芊芊说道:“只能这样了,早知道外面这么冷,让那梅老头送我们每人一件虎皮衣了。”
我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看到我们她又关上门进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屋内一会儿争吵,一个老父又来给我们开门。
老父笑说:“两位姑娘里边请!”
我道:“假如不方便我们就往别处去了。”
老妇冷冷道:“你们还是往前边去吧,这里不敢收留外人了。”
老父厉声指责老妇道:“这么晚了!天寒地冻的能让她们去哪,不能一概而论。”
老父把我们请进屋内,老妇站在一旁也跟了进来,屋内生着炉火,我们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我问:“两位老人家,你们刚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老父拉住老妇,但还是没止住老妇,老妇泣说道:“天大的冤屈啊。”老父说:“事已至此,你哭哭泣泣有什么用,去吧,还是为两位姑娘先去盛饭。”
老妇抹着泪去盛饭,老父问:“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芊芊说:“我们从那边‘百兽山庄’来,要往江湖寻一个人。”
老父笑道:“你说的那边是片森林,小老儿在这居住几十年了,也不曾听说有人住啊。”
正说着老妇端着窝头和野菜进来,老父说:“乡野之地,没什么招待两位,就暂且充充饥吧。”
看到老妇脸上还有泪痕,芊芊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是个急性子的人,看不得这样。”
老妇坐下,悠悠说道:“闺女!你说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你们给评评理。前几天大雪,也是晚上黄昏时分,我们正要关门睡觉,就看到路边雪地里躺着一个什么东西。我和老不死的打着火把去看,原来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面目俊俏的年轻人,我们看了看他,只是饿晕了,受了一点皮外伤。我们老两口就抬进屋把他救醒了。谁知道过了三天,他伤好了,说要报答我们。”
“我们救他怎么会图他的报答,那年轻人说:‘我不能这样,知恩不报,我心里不安。’我们一再推辞,他突然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来,伸向自己的脖子。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年轻人说:‘我没有什么报答你们的,只好把命给你们了。’我们听他说完,立马就慌了,我说:‘你不是害我们老两口吗?出了人命我们那说的清。再说还要给你准备棺材和后事,至少得二十两银子。”
“只见拿年轻人微微笑道:‘你们把买棺材和办后事的钱给我,我立马就走,要不然我就死在这儿。我们一看,这是敲诈啊,我们救了他,他却来敲诈我们。和他理论没有结果,我们就找来乡亲们评理,起初乡亲们劝他,但是劝不动。乡亲们只好来劝我们,说:‘这是个恶人,只怪你们救了人,还是给他银子让他走吧。’我们两口奈,只好凑钱给他,他拿着钱才走了。”
老妇说完哭的更难过了,老父只是唉声叹气说道:“算了!认了吧,善恶有报。”
芊芊听完,怒气冲冲,扔掉手中的碗筷说:“世上还有这样的赖,你们告诉我他往哪里去了,有什么特征?”
老父说:“他早上才走,往县城的方向去了,我们这荒山野地,到县城要三天。至于他的相貌,鬓角好像有一处几寸长的刀伤。”
老妇点头道:“对!他昏迷的时候我们看到了。”
听他们说完,芊芊立马起身,气冲斗牛说道:“我去给你们讨个公道回来。”
随后开门出去,我也跟着出去,我说:“你慢点!你知道他往那个方向去了吗?”
芊芊说:“只有这一条路,我们顺着路找就行,何况雪地里的黑夜,和白天一样。”
我道:“雪地里有脚印,我们顺着他的脚印就能找到他。”
芊芊笑说道:“小影!还是你细心。”
于是我们施展踏雪痕的轻功,跟着脚印来到了一座破庙前。芊芊忙要去推门,我拦住她,小声道:“别打草惊蛇。”
我们轻轻推开庙门,只见乱草堆中,一阵酣睡声。我们走近他,他正盖着一堆干草,我们翻开那些草,芊芊过去拎起他,那人醒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拎到外面,在皎洁的月光下,我们看的真切,鬓角有刀伤,的确是他。
芊芊厉声问道:“泼皮!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人战战兢兢,躺在雪地上说:“银子还你们就是了!”
芊芊道:“晚了!”搜出那人身上的匕首,一刀就把他杀了。我忙惊慌道:“芊芊!你怎么把他杀了?”
芊芊道:“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一刀便宜了他。”搜出他身上的银子,我们就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