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新语只能勉强揣回怀里,她走过来问我们道:“我师父真的是被人暗害的?”
我们三个点点头,妙新语道:“不替师父报仇,我们枉为人。”
妙新语问道:“你们是找我师父来的,他老人家不在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我说:“我们要帮你们找出杀害你们师父的凶手。我们本来想找你师父去‘百兽山’救一个得了奇病的人,没想到我们还没来,他就被人杀了。”
妙新语想了想道:“没准我可以帮你们,但是我帮你们救了人,你们要帮我找出杀害我师父的凶手。”
我们都点点头,道:“这个一定。”游枫问妙新语道:“师妹!你真的有把握救人吗?”
妙新语道:“师父不在了,不都是我开馆继续替人治病吗,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游枫道:“既然是这样,我就和你一起去,长安城大考之年就到了,我顺路可以去考个功名。”
商量已定,第二天我们一起下山,还是在陈仓地界。看到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妙新语道:“我们去看看,看前边在干什么?”
游枫欣慰指着前方道:“那不是魁星楼吗?我们正好过去拜祭一下,没准今年科考能中。”
我们只好一起往前去,原来是二月初三魁星楼的庙会,家家户户都是扶老携幼,卖小吃在路两边排了好几里地,都是搭的临时棚子。
有冰糖葫芦、棉花糖、各式豆腐、还有秦地继承几千年的各色面食,数不胜数。我们也是一边走一边看,离魁星楼不远处搭着俩座戏台子,一座在左,一座在右。两座戏台相距不到两里地,左边唱的是秦腔《秦琼卖马,右边唱的是《秦琼卖儿,看来隋唐好汉就数他最惨。
我们一起来到魁星楼,上香的人络绎不绝,不光是青年学子,男女老少都有。在外买了香纸进了魁星楼,这魁星本是钟馗,连中三元。因为貌丑,皇帝不录用,后来皇帝见识到了他的才华,才感叹,不能以貌取人,故让他做考官。只见他右手握朱笔,意为用笔点定中试人的姓名。左手持一只墨斗,右脚金鸡独立,脚下踩着海中的一条大鳌鱼的头部,意为“独占鳌头”,左脚摆出扬起后踢的样子以求在造形上呼应“魁”字右下的一笔大弯勾,脚上是北斗七星。
游枫上完香拜了几拜,口中默默道:“望魁星老爷保佑!让学生今年高中。”
妙新语在一旁道:“师兄!说出来肯定就不灵了,你没看到众人都是默默的祈祷吗?”
游枫道:“就你耳朵尖,我这么小声你都听见了。”
我们刚走出魁星楼,就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原来一伙人骑马追一个女子,那些骑马的人人手拿一根马鞭,原本是打马的,可对着庙会上的人,提鞭就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们这些贱骨头!还不让道!”
有的人躲闪慢的,挨了鞭子也不敢说话。马队后面跟着一个人,也是骑着马,三十来岁,肥头大耳,鼻子旁边有一只苍蝇那么大的黑痣。在马背上对那几个狗腿子喊道:“跑了美人儿!要你们的狗头。”
人哪有马跑到快,几个狗腿子追到了女子,提起鞭子要打。那人骑马赶到,道:“住手!大爷我从来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怜香惜玉。”
到了女子跟前,只见女子的头发是红色的,黑纱遮面。狗腿子笑嘻嘻道:“老爷!还是个稀有的,头发和我们不一样。”
胖子到了跟前,跳下马来,左手执鞭,右手一把扯下那女子的面上的轻纱,口水都流下来了,用手稍微擦了擦,只见女子长得,翠衣薄纱如花艳,柳眉凤眼俏佳人身材袅袅婷婷。眉心还有一个花钿,眼窝深邃,娇小玲珑。
胖子道:“这美人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有一个狗腿子道:“老爷!据我所知,她不是我们中原人士,应该是西域人。”
胖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大爷我早该换口味了,可是就是找不到。”
命狗腿子们:“你们去魁星楼拜拜!多烧几炷香!替我谢谢魁星老爷,赏我一个这样绝色的美人。”
狗腿子不解道:“老爷!魁星是管科考的,和我们不沾边啊。”
胖子道:“去你娘的!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俩个属下低头就去魁星楼,我们看到这一幕,妙新语道:“强抢良家少女,我得教训那大肥猪一下。”
芊芊亦想动手,风兮拦住她们道:“两位!要沉住气,我看那女子背上背着剑,挎着的包袱还有什么东西,不是一般女子,我们等等看。”
那胖子走到女子跟前,不曾防备,笑嘻嘻道:“嘿嘿!我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财主,小姓马!我姐姐在皇宫当皇后,你要跟了我,家里的钱愁的都没地方花。小美人!你觉得怎么样啊?”俩个狗腿子虽然抓着女子双臂,但女子轻轻一挣,腾出一只手来,就超着胖子一拳,挣脱束缚就跑了。
属下没有反应过来,连胖子也没想到,捂着眼睛,就是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狗腿子道:“马老爷!我们替你去抓那贱人回来。”
马胖子给了狗腿子一巴掌,道:“不用你们!爷我就喜欢小辣椒,你们给我开路,我亲自抓她回来。”
狗腿子在前用鞭子开道,被打的路人都不敢说话。这时妙新语飞身道:“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得去教训一下这样的恶徒。”
我们都没止住她,她飞身踩着众人的肩膀道:“各位!得罪了!情非得已。”
民众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肩头,只见是一个女子,满身铃铛,满头鲜花,飞身到了马胖子跟前。马胖子没抓到西域女子,见又来一个美人,这时那两个去烧香的狗腿子也回来了。
马胖子在马上大笑道:“哈哈哈!这魁星老爷真灵啊,你们俩个刚回来,又来一个美人。”
吩咐俩个狗腿子:“你们今天去魁星楼给我拜一天魁星老爷,多给我拜几个美人来。”
狗腿子挠挠头,马胖子提着鞭子超那俩个狗
腿子打去,骂道:“还不快去!等在这儿等领赏啊。”
俩人又去拜,妙新语二话不说,拿剑来刺,马胖子是不学术之徒,但是会点功夫。飞出马鞭缠住妙新语的剑,大笑道:“哈哈!小美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命狗腿子:“拿下!”
这时西域女子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拳头大的东西,朝着马胖子飞来,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上,马胖子鞭子掉到了地上,妙新语趁机抽剑逃去。
马胖子捂着手大叫道:“哎呀!不好了!我中暗器了!”狗腿子捡起来道:“老爷!不是暗器!这应该是西域异果。”
有一个狗腿子道:“老爷!这叫苹果,早年间因为家里穷,和叔父去过西域贩骆驼,见过这异果。它叫苹果,西域人经常拿这果子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