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侠不敢语,有个士兵道:“元帅误会了,我们本来刚才要和少将军、少夫人偷袭敌营,没想到高句丽人也来偷袭我们。多亏少夫人施展妙计和本领,吓退了那些高句丽人。”
皮日休厉声说道:“违抗军令难道还有功了?”令:“给我拿下,押在牢里,听候发落。”
众将过来求情,皮日休道:“如此,先将始作俑者皮皮侠监押在牢房,其余众人在军营禁闭。”
皮皮侠和香兰谢过了恩,一起回到了城内,皮皮侠被监押在牢房。
到了第二天,扶余武康对高元道:“高兄,今天我们继续去叫战,晚上探不清虚实,白天他们就使不了那样的阴谋诡计了。”
高元说:“对,那些蝙蝠昼伏夜出白天怕什么。”
所以带领人马到了山海关城下,守城将士来报皮日休,皮日休率众将来到城上巡视。只见乌泱泱战马、将士排开。步兵在前,中间弓箭手,后边全是骑兵。
高句丽人和百济人也是顶盔戴甲,个个手持弯刀,杀气腾腾。
城下高元和扶余武康看到皮日休,高声道:“老将军远道而来就是和我们要决战,何必藏头藏尾,请到城下一战。”
皮日休跟前众将义愤填膺道:“老将军,今天就和他们决战吧。”
皮日休道:“既然列为觉得今天可以出战,那就和他们决战。”
说着一声号令,战鼓擂响,众将士全部集合。皮皮侠在牢中听到战鼓声,忙问狱卒:“这是怎么了?”
狱卒道:“这是城中紧急集合的鼓声,想是今天就要和高句丽决战。”
皮皮侠听说,情绪很激昂,忙抓住牢门对狱卒道:“大哥,快放我出去,我也要上阵杀敌去。”
狱卒道:“少将军,这是你父的帅令,我怎么敢放你出去。”
皮皮侠只好从身上摸出几两碎银子,手伸出牢门,递给狱卒道:“兄弟,你去给我夫人说说,让她求父帅先放我出去。”
狱卒笑意从皮皮侠手中接过银子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替少将军传个话是应该的,怎么能收少将军的银子。”
皮皮侠道:“就当我请兄弟们喝一顿酒。”
狱卒拱手道:“既然少将军慷慨那小人先愧领了。”
说着把银子揣进怀里,对皮皮侠道:“少将军稍候,我去通知少夫人。”
不多时来到香兰营外,香兰正在营内整装束发,兵卒进营来报:“禀少夫人,外面有个狱卒要见少夫人,说有要紧事。”
香兰道:“我在这里亲故,眼见要开战,叫他晚些时候再来。”
香兰知道是牢里皮皮侠想要出牢上战场,香兰觉得皮皮侠还是在牢里安全,所以不想见狱卒。
兵卒出来营外道:“少夫人说这里没有亲眷,况马上就要出征,没工夫见你,快走!”
狱卒被轰走,但是他心说:“这回去怎么和少将军交代,毕竟收了银子,不办事心里有愧。”
所以躲在军营不远处,不多时看到香兰出营来,只见她头戴斗笠,黑纱遮面,身着银甲,外披猩猩血英雄氅,腰悬宝剑,手执追魂爪,翻身上了红鬃烈马,要往城中点卯。
就听那狱卒大喊大叫追过来,香兰假装没听到。手下的将士道:“少夫人,那个人又来了。”
香兰道:“乱闯军营重地,赶他出去。”
将士们听言阻住那狱卒,那狱卒恳切道:“各位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我就是来捎个话。”
将士道:“还能要点脸不,少夫人说了不见,你咋就死皮赖脸呢,巴结也不是这时候,没看到正要开战么。”
狱卒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个时候怎么会为名利,我是给狱中的少将军传话的,他要上阵杀敌。”
将士们听言都道:“你刚怎么不说?”狱卒说:“你们拦的死死的,我都没机会说么。”将士道:“你刚光喊少夫人了,谁知道你为了甚事,别说了,我们放你过去,你去对少夫人亲自说。”
狱卒谢了将士,一口气跑到了点将台,一时没控制住大喊:“少夫人!”
皮日休正在点将,听到忙问:“甚等之人在此喧哗?”
香兰从队列中站出来拱手道:“元帅,让属下去问明缘由。”
皮日休示意香兰归队,说:“不必了。”吩咐:“左右!与我拿下这厮,带到这儿来。”
身边两名校尉,手持长矛拱手弯腰道:“是!元帅。”
不多时两名校尉将狱卒拖到了军前,那小子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全身发颤跪在地上只是磕头认。
皮日休厉声问道:“辜闯营为了那般?抬起头来说话。”
那小子只顾哭泣磕头认道:“小人知,元帅恕罪。小人知,元帅恕罪。”
皮日休看他吓得语伦次了,吩咐:“念他初犯,杖责二十轰出去。”
这小子听到打他,这才灵醒过来了。忙又跪倒禀道:“小的不是事生非,确实有要事禀报元帅。”
皮日休忙命校尉住手,问道:“快快道来!”
那小子重整心情,说道:“少将军在狱中长吁短叹,一心要为国效力,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听到刚才战鼓之声,爱国之心一发不可收拾,抓着牢门要出来。我说,少将军,你现在还在牢里,外面的事就不要惦记了。少将军则大哭道,不能上阵杀敌,窝在这里,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小人看少将军报国之心强烈,打开牢门,劝解少将军。可是少将军还是不依不饶,小人实在没办法,就安慰少将军,不如小人冒死见元帅一面,保释少将军你戴罪立功。少将军听言,感激涕零,跪倒在地,小人怎么能让少将军跪,所以握着少将军的手也一起跪倒,说,小人誓死去求元帅。”
将士们听言一个个捂着眼睛哭泣,兵卒们听到更是张着嘴哇哇大哭。远处观看的百姓听到更是称赞:“有这样的少将军在,来多少高句丽人都给他打回家去。”
将士和兵卒跪倒在地,请求皮日休道:“元帅,就让少将军戴罪立功吧。”
皮日休看到众意不可违,道:“大伙儿都起来吧。”对那狱卒道:“你去接戴罪之人出狱,让他暂且戴罪立功。”
众将卒个个欢喜,狱卒还没有反应过来,校尉扶起他,笑说:“元帅同意少将军戴罪立功了,还不快去接少将军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