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喝着水,不由的回想起了半个月前第一次见赵煜鑫的场景,那是他堕落的开始。
每年的九月份都是新生报到的时间,雁秋作为一个大二学生是要比新生早到校的,然而雁秋是拖延症晚期可救药患者。他八月二十几号就到了学校,但是却一直没有收拾东西,只是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跟床铺。心里想着现在天太热了,改天再收拾,就这么想着,一直拖到了新生报到,拖到了赵煜鑫搬进宿舍。
赵煜鑫报道的那天,气温高的离谱,热的人能原地飞升。雁秋很幸运,他那一周课都很少,那天本来只有一节课,但是刚好老师请假了。于是那一天他顺理成章的在宿舍窝了一天,开着空调,抱着西瓜好不惬意。到了傍晚,气温降了下去,雁秋才从宿舍出来,准备去打个水顺带去食堂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毕竟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宿舍门,连饭都没吃,全靠昨天买的西瓜顶着,虽然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但是感觉人活着还是应该吃饭。
一个平常的傍晚,雁秋为这一天第一次踏出宿舍门给足了仪式感,脱下了老头衬衫跟大裤衩,换了一身不说体面看起来也还是很清爽简洁的衣服,甚至还打理了头发,一点都不像一个整天窝在宿舍不出门的宅男。他很平常的用惯长用的左手拉开了封闭了一天的宿舍门,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铺洒而下,晚风中的夹杂着白天还未完全散去的热气,熏人脑热。
赵煜鑫出现在了他眼前。
一个大高个,目测能有一米九。身上壁垒分明的肌肉透过蓝色的短袖可以窥见一二,但却并不过分夸张,是恰到好处的壮硕,紧张的时候一双圆眼不自觉的下瞄鞋尖,挺拔的鼻尖还挂着一滴热汗,配合一张娃娃脸显的辜的很。
“同学你找谁?”
“我我我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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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雁秋抱着水杯,脚往后蹬了一下椅子,视线越过衣柜看向正吊在床沿上做引体向上的赵煜鑫。
“大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大金这个外号还是那个时候刚搬进来不久,填表格的时候,宿管看了他的名字,调侃了一句这小伙命里好多金啊。于是从那时候起雁秋就这么叫他了。
雁秋不等赵煜鑫回答,自顾自的学起了当时的对话:
“同学你找谁?
——我我我住这里。”
“哈哈哈哈哈!”
雁秋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赵煜鑫也不觉得被嘲笑了,继续做着引体向上,结实挺翘的臀部随着手臂的动作上上下下,显眼的很,床沿上的栏杆承受着他的体重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只见他突然咧嘴一笑,小虎牙锃亮,口直心诚的来了一句:
"因为觉得学长长的好看,心里紧张,所以结巴。"
“嘶~”
雁秋没想到还被这个憨憨给调戏了,脚下又蹬了一下椅子腿,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憨批。没想到蹬的猛了一点,椅子直接从屁股底下飞了出去,他也可避免摔了个屁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