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只见佐琳先是身子往后一趟,脚在地上一登,借着秋千向后飘去,佐秦跳是跳了过去,却来不及使用后蹬,佐秦刚刚落地,佐琳已经顺着秋千像燕子一样,向后飘去的同时又折返了回来。
佐秦只得闪身躲了过去,可是刚刚闪身躲过去。就觉得后背一阵疼痛的撞击,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这佐琳居然利用秋千,完成了第四招燕返归巢。
佐秦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普通人练一辈子武功,可能在他们身上只需要一天就能成功。。俩人只是交手一招,佐秦就自知已输。
二黑子他们已醒,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佐秦本来想让琳大个儿摔个狗吃屎的,没想到自己先摔了个狗吃屎了。旁边的女生早就开始哈哈大笑。还在手下面前这么丢脸。
佐秦一下子,急了。楞了楞。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句;
‘谁荡秋千谁就当我媳妇儿’这句话声音特别大,好像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声音飘到山谷里头,回音又传了回来。
这话可了不得,在懵懂封建的体制下,大多数孩子很害羞。
孩子们突然都安静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了多久,
有一个女生‘’啊‘’的一声跑开,其他人也都跟着跑远。
佐琳也楞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癞皮狗’也跟着跑开。
佐秦明显看见琳大个儿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自己跑回家。
从那以后几天。佐秦发现好像琳大个儿好像在故意躲着自己一样,有意意的又好像偶然遇见,也不说一句话。村子里也是流言蜚语的,
其实,佐秦这几天也想了不少,佐琳其实挺好看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水灵,鹅蛋脸,长睫毛,还有一头大粗辫子。只不过平时总是一副男孩子打扮,自己没注意而已。
乱七八糟的瞎想,使得佐秦这几天总是睡不着,这天,是他的生日,他带上他积攒的零钱,和父亲挑着土豆去双泉镇的大集上卖,回来的时候偷偷的买了一块糖和一把梳子。
到了晚上,刚吃过饭,佐秦穿上母亲给他缝的新衣服,那还是佐秦特意要母亲缝的。为的就是见佐琳的时候好看点。然后绕着路来到佐琳家屋后面,学了一声布谷鸟叫,这是他们以前偷偷出去玩儿的暗号,然后独自去了村口的柳树下。
佐秦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河面的水在月光的反射下微波凌凌,用柳树叶吹了起来,他只会吹一首歌调,这歌调儿还是佐琳教他的。说是离岚城的名歌儿,叫什么‘’春雪郁孤‘’。
他知道佐琳一定会来,小时候他们就经常这个时候一起出来抓青蛙,。
佐琳已经来了,因为佐秦老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他不敢回头,也没有说话,。
佐琳一到柳树下就说‘’
‘’你神经病吧,都已经入秋了,这时候哪儿还有青蛙’
佐秦回过头望着她,然后把攥在手里的糖连同梳子递了过去。
‘你吃糖吧’其实他知道佐琳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掩盖他俩之间尴尬。
‘’我又不是小孩了,我才不吃糖呢,‘’佐琳看着那梳子和糖说。
‘’不是小孩就不能吃糖了?‘’
佐琳接过糖和梳子,然后俩人都抿抿的有点傻笑。
佐琳突然停止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这是我新磨制的毒药,比鹤顶红还毒,你要是把它喝了,我就嫁给你当媳妇儿‘’
佐秦没有犹豫,接过‘毒药’一饮而尽。喝完还打了个饱嗝笑了笑,佐秦知道这毒药是假的,不过味道怪怪的,也许这就是爱情的甜蜜。
佐秦笑完还是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佐琳。隔了一会才说道;’
‘毒药我已经喝了,你什么时候当我媳妇儿’
佐琳楞了一下,也隔了一会儿才羞道;
‘我等着你’说完就红着脸往家跑去。
佐秦看着琳大个儿的背影,有些着迷,想着今天晚上估计也睡不着觉,今天又是他值班守鈡,索性就爬上柳树躺在他的秘密基地,手里握着准备给大琳的梳子,想着等再长大一点儿就叫上父母去她家提亲去,现在就让我们偷偷的相爱吧,别让世俗知道。
佐秦望着满天繁心点点的夜空,好像大琳的眼睛,一闪一亮。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星星太多太闪,还是自己的眼睛有点花,他发现天上的星星居然开始流动起来,一边闪着一边流动着,有两个星星撞到一起形成一个比其他星星大一点的星星,然后朝着佐秦落了下来,
所有的星星也都开始坠落,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佐秦以为是幻觉,想从鸟窝里爬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嘴里大声的喊着,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看着越来越近的星星,佐秦开始有些心慌。可是没有办法,那个星星径直直的落进自己的胸口,但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其他的星星在他身边滑落掉进了地里,天空也一下子黑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佐秦感到一阵刺眼,一道阳光直射在他的眼上,手捂着眼睛慢慢的睁开,看了看周围,异常的安静,原来这一觉睡得都快到中午。
回想起昨天做的那个梦,看了看胸口,多了一副如同眼泪一样暗红色的图案。摸了摸,既不疼也不痒。
佐秦顾不了那么多。母亲昨天特地嘱咐,今天还得把地里的红薯收回来。要不然又要挨骂。
佐秦蹒跚的爬下柳树。柳树下的秋千随着风吱扭吱扭的响着,怎么这么安静,往日里人来人往的,今天连狗叫都听不见。佐秦有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没有多想,赶紧往家跑去。
跑到门口,推开门,床上两具尸体,脖子上都有一道深伤。是在睡梦中被杀。
床上都是血,被子上,枕头上,床沿儿,褥单儿,全是血,
佐秦愣住,满眼看到的全是血,红呼呼的好像充满整个眼睛,佐秦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心已经快跳出来。
‘噗’一口血夹杂着胃酸吐出来。
佐秦吐完还是楞在那里,楞在那里好长一段时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死,昨天还好好的,
‘爹,娘,’撕心裂肺又不敢相信的眼睛。
妹妹呢?该怎么办?去找村长吧。往后一转身,身体好像断了一根弦,瘫软了下去。
又站了起来,又瘫软了下去。好一会儿,佐秦站了起来,绵绵的精打采的走着。突然又像疯狗一样跑起来,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死了,都死了。全死了。全都是脖子上一道深伤。全都是在梦里就死了。父母亲,大伯,二姑,大姨,村长,。。。。。所有的大人都死了。。。。。而所有的孩子们却都失踪不见。
秋千还在那里咯吱咯吱的响着,佐秦靠在柳树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每一家都已跑遍,怎么会这么突然,没有征兆。好像就在一夜之间,连猪羊牛狗都被毒死。
他已经跑遍的每一家,也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次,摔了不知道多少跟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恐惧,伤心。崩溃。
所有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盯着随风飘摆的柳枝,一晃一晃,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阴阳两隔。只会贪玩儿的他法承受着一切,他的眼神开始变的迷离。
不如自己也去死吧,跟着又一口血吐了出来,瞬间晕了过去。
佐秦恐怕永远也忘不掉这一天,他的生日。
幸福与毁灭并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