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舒轻蔑一笑,在曹成默反应过来之前以迷踪步逼至他身前,伸手将他后衣领向下一拉,便露出他半个脖颈,曹成默大惊,顾不得拔刀对着秦舒就是一掌过去,秦舒早有准备,剑横于胸与他对了一掌,将曹成默打倒在地,剑尖直指他的心口,秦舒带着怒气发笑,咬紧牙关一句一句的丢过去:“果然是你,与二小姐私会之人是你,那日牡丹阁前是你,昨日何府也是你!曹成默,你脖子上那颗痣可是生的好啊,牡丹阁前装的很好嘛,怎么没有遮了你的痣去!”
曹成默面色发白,强作镇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何莫的死与我关,再者说了,难道你觉得那何莫不该死吗,你明明也很同情那姐妹二人不是吗,又在这里做什么判官?!”
“呵”秦舒冷笑,“何莫?何莫之死早已在昨夜分辨清楚,我今日要向你曹家讨的是背叛利用我秦家之事!”
“小舒儿,这又是从何说起?”说话间曹英杰与路远棕已然赶到了,曹英杰露出宽和的笑容:“你与成默是否生了什么误会?”秦舒看曹英杰已到,目的已然达到,就收了剑,但是没有一丝想要软下来的意思,双手抱了抱拳:“曹叔,我与曹成默并什么误会,既然他已承认参与在刺杀何莫的计划之中,想必曹家也不会与此事毫瓜葛。呵,朋来客栈的人值守,兰考客栈故意不上楼,曹叔,好算计啊,可您别忘了,截杀雇主是镖行大忌,您曹家的基业,是不想要了吗!”秦舒越说脑子越发清醒:“还有,明明江湖规矩镖不两走,曹叔你故意促成我与方盛保那何莫,摘清你曹家干系,到时何莫若死在半路,损的是我在镖行的声誉,坏的是我秦家名声,而你曹家,正好全身而退是也不是!”
曹英杰看秦舒过于激动,也敛了笑容,一脸肃然:“小舒儿,你说的这些,全然不是事实,却是误会深重。我想在那开封之时我便告知与你,请镖的是那位何夫人,保的是那寒玉萧,何先生并非雇主,何夫人才是。况且,请你们保镖的是那位何先生,而非我曹家,我看在与你父交情甚深的情面上,这才保着你走这趟镖,我并不图你感激,但你如此污蔑我曹家,又可曾想过你父亲的颜面,你秦家的颜面!”
秦舒听着,只觉得荒谬比,不觉发笑:“哈哈哈哈,可真是荒唐啊,曹叔,难道镖路上的人都如您这般擅长指鹿为马吗?可笑我父与您近十年的交情啊,可叹您镖行几十年的声望,却对一尚未出道的小辈算计至此,我何德何能,我秦家又何德何能?”
“秦舒!你若再如此造谣我曹家,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路远棕大声喝道
秦舒看看周围曹家的镖师们,各个脸上都是愤怒,有的兵器已然出窍,就等一声令下,便要冲上来,秦舒知道,这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再开口时,只余失望:“曹叔,今日是我输了,此事我不会再提。”说着她飞身上了马,将缰绳一转,对着曹英杰遥遥行了一礼“不过也谢谢您让我看清一事,原来你我两家,终归道不同…”秦舒不再停留,打马疾驰而去。
曹英杰看着秦舒远去的背影,对路远棕感叹道:“后生可畏啊,你说你我年轻时,敢这么孤身闯别人大本营吗?”
路远棕笑道:“姐夫,咱们年轻时,荒唐事干的少了?”
曹英杰也笑了,转身看到被扶起身的曹成默,却又皱了眉头,愁上心头,再度开口:“她若掌家,默儿怕是比不上她啊。”
“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呢?”路远棕只当曹英杰在玩笑
“你不知道,秦远程很是看重他这个女儿,都是说不好的啊,就希望我们这些老人,还能再为默儿把路铺的平些,再平些吧。”说罢望向天空,阳光穿过云层射了下来,带着暖意,万物悄然复苏,却是新芽换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