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左右几人便到了武侯祠,“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云瑞不由自主地吟诵了杜工部的这首诗。
润玉不满的白了一眼云瑞道“这首诗人家也会,又被你抢了先,哼。”
“姐姐恕罪,小弟只是感叹孔明先生经天纬地之才也难以逆天改命,扶大厦于将倾,最终出师未捷身先死。真是可悲可叹。”云瑞一脸诚恳的说道。
瑾瑜笑道“据我静思别院的前辈记载,三国时期东吴孙氏也曾多次恭请当时师祖出山,师祖就是以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道不可违拒之。”
“天道就是规律,人应该尊重规律也应该发挥主观能动性。对于统治者而言施政开明,从善如流,轻徭薄赋,劝课农桑,发展生产,人民安居乐业社会自然稳定。”云瑞缓缓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正是仓廪实则知礼仪,衣食足则知荣辱,姐姐我说的对不对?”润玉对云瑞做着鬼脸的同时问瑾瑜。
瑾瑜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谢文玉从小顽皮成性,最不喜欢读书,听到他们几人在这讨论天道头都大了,终于忍不了了“你们几个别在这掉书袋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这武侯祠我也不经常来的,里面的景色还是不的。”说着就拉着瑾瑜往里走。
几人刚刚踏进武侯祠便听到一阵古琴悠扬之音:散音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其泛音则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则非常丰富,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泛音象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
云瑞听之陷入沉思,润玉和文玉则一脸陶醉。
唯有瑾瑜心思清明,从怀中拿出一支汉白玉精雕的玉箫放于朱唇之前,时而悠扬婉转,时而苍凉凄清,时而铿锵有力的洞箫之声悠扬而起。
琴箫合奏,高山流水,不多时琴箫俱停,但余音袅袅让几人久久不能回神,仿若天外之音。
几人还在回味琴音之时从后院缓缓走来一个风度翩翩的蓝衣公子,手摇折扇,面若冠玉,唇如涂朱,双眼之间有一种摄人的魅力。
“在下贾南,适才参拜诸葛武侯之时想起孔明先生羽扇纶巾,抚琴退敌,一时兴起弹奏一曲,未曾想能与小姐琴箫共鸣,实在令人久久难以忘怀,还望小姐恕在下唐突。”
“公子客气了,小女子也是闻听天籁之音一时技痒,深恐破坏了公子营造的氛围。”白瑾瑜轻轻一福道。
“哪里,哪里小姐的萧艺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今日一见小姐方明白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之谊。”蓝衣公子轻摇折扇说道。
云瑞也可称得上满腹经纶,但是对音律却是一窍不通,此时见到白瑾瑜和风度翩翩的蓝衣公子有说有笑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更是气自己不通音律,这时方真的明白什么叫艺多不压身。
正是锦官城中天府客,武侯祠中琴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