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吞噬生灵后,便会安静一段时间,直到下个带有咒印的婴儿出生。
天生携带咒印出世的新生儿,本就是大凶征兆。
像唐家几乎每年都有一个,这现象绝不正常。
“二房夫人怀里的女娃,身上也有咒印吗?可有拓印下来?”
白虎领我来到一张桌前,整块玻璃下压着符图形怪异的画像。
画像咋看下是个无限循环的波纹,周围还有些大小粗细不同的触角与原点,仅此图案,可以说与咒完全沾不上边。
但细看下又觉着不是这么回事,我细细研究图文,问道:“白爷,这可有什么说法?”
“只知道是咒印,但看不出出自哪家派系。”
有咒就有下咒的人!
咒又有派系之分,通常符咒外,各家都有独创的符印法咒,对付的妖魔鬼怪也有不同。
“只要是人为的,就有法子解。”
说着,我抬起玻璃,将下面的画像拿出来。
“给我一张宣纸,笔墨。”
白虎将东西取来,看着我用宣纸将纸上那些点和触角般的东西,拓印下来。
“先生,可有了解决的法子?”
现在我还不确定,得等出来的咒术再说,所以,我并没有回答白虎。
空气一下子静寂下来,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点线面组合在一起有无限可能,一一描绘,耗时又耗力。
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拿起宣纸,跑出地下室。
白虎跟着我来到大厅。
还好,祠堂坚固,并未发生塌方事件,只有几处地方损坏,屋顶破了好几个口子,有点严重。
我扒拉开废墟,找到断裂的木梁。
血菌还在,应该可以试一试通灵之法。
割下血菌,回到地下室,请白虎为我守阵,我就地开启阴魂阵。
同时,我在左臂上,用自己的血画出一个极小的锁魂咒。
等一切都做好后,捏碎血菌,挤出里面犹如血水的汁液,抹在左臂上。
静等片刻,汁液完全渗入左臂中。
我闷哼了声,只感觉整个左臂像是被无数利齿咬住般,疼痛难忍。
很快这股子疼痛消失,我睁开眸子。
一掌拍在阵法上,运气催动阴魂阵。
顷刻间,阴魂阵与我手臂上的锁魂咒相互吸引,左臂上冒起一股黑气。
黑气越见庞大,我脚下出现个漩涡,涡眼漆黑无比,深不见底。
我冲着白虎点了下头,两指抹在眉心,打开天眼,一跺脚,阵法裂开。
我被漩涡拖进黑洞中。
左臂引领着我穿过漩涡,来到一处类似深穴的地方。
穴中有一根与唐家祠堂相同的木梁,我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人。
斗篷人脚下全是阵法,一个叠着一个,每个阵法中都叠加着复杂的咒印。
斗篷人此刻正在催动其中一个法阵,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仔细分辨,不是咒语,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