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书记,高兄弟,老哥了,老哥回家后摆一桌,当成全村老少爷们给你认还不行吗?
兄弟,老哥真不是故意的,我老部队不是在延庆吗?来京城参加战友聚会,临走的时候脑子一热,就去了那里。你就原谅老哥这一回吧!”
往火车站赶的路上,牛富贵拉着高欢的袖子,不停地套近乎。
高欢一直冷着脸不说话。其实也没想把牛富贵怎么着,但这种毛病不能惯着,来之前被书记和乡长训了一顿,来之后又被省信访处的训了一顿,这都是小事,基层公务员只要想做点事情,被训斥是常态。问题是一间厕所的事,闹到了信访总局,如果整个商国的人都这么搞,京城的流动人口恐怕得突破一个亿。
水和粮食供应问题怎么解决!
事情的起因就是,牛根志盖房子多占了一墙地,总面积约等于一间厕所,牛富贵当时在外地干活,他老婆不懂,要的钱少了,一来二去两家闹起了矛盾。
前段时间高欢休假,没顾上这事,处理起来也简单,牛根志他哥牛根生是村支书,让他喊上牛根志,在镇上摆一桌,当着村干部和牛家几个长辈的面,端杯酒,再赔个千二百八的,这事就摆平了。
上了火车,看看得到解决保证的牛富贵,再看看窗外浓重的黑暗,高欢心里经不住感叹,牛富贵的问题容易解决,自己的事情咋办啊!
本来这次打算去母亲墓前祭拜一番的,告诉母亲她有孙子了,让母亲在九泉之下也高兴一下,结果得知自己是被下药才阳痿的,高欢就没敢去祭拜母亲。
哪个刁民想害朕?
高欢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问题是他虽然和高欢仇怨很深,也许会找人打断高欢的两条腿,却绝对不会打断中间这条腿。
他的政敌呢?搞不动他,就来找高欢的麻烦?想想也不太可能,政敌不是仇敌,大家争夺的是权力,为的不是肉体消灭。
高家的人?也不太可能,高是母姓,高欢没有继承权。
会不会是妻子下的药呢?脑海里猛然浮现出来这样一个画面——潘金莲端着汤药,柔柔的语气里寒气逼人:“大郎,喝药吧,喝了药你的病就好了。”高欢不喝,濮阳英一把掐住高欢的脖子,就把汤药灌了进去。
“不要啊!我了,你跟着大官人走吧。”高欢大喊起来。
一睁眼,半截车厢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高书记,做噩梦啦!”
高欢接过冰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摆摆手示意没事,感觉胸口闷得难受,就跑去车厢结合部抽烟。
自己出差,濮阳英不会在家找野男人吧!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结婚后濮阳英瘾大得很,尤其是到了排卵期,像一条贪吃的蛇,疯狂地要,为了男人的尊严,高欢玩了命的给,有时候中午还要在办公室里加个班。
怀孕后自然偃旗息鼓。现在孩子双满月了,正是需求旺盛期,天知道她会不会带着草原骑兵践踏自己的尊严!
查岗,必须查岗!
“喂!怎么是你?我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