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任,你说咋办,打算继续过,大姐就给你调解,想离婚我也支持。”
郎孟含擦了擦眼泪,点头说想继续过。
路英惠指着郎孟含的公公婆婆,怒道:“看看,这多好的媳妇,一心为自己你们牛家着想,如果不是孟含求情,来的就不是我们妇联,而是派出所了,牛天理那小子还敢打人,反了天了,先关他十天半个月再说。
退一万步讲,孩子不懂事,你们老两口也不懂事吗?牛天理打人,你们不管就算了,还在背后拱火,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谁再敢欺负我们妇联的人,我跟你们没完。
孟含,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娘家,牛天理不去接你,你就别回来。你们两个,去帮郎主任收拾一下。气死我了,打我们妇联的人。”
“行行行,好好好。”郎孟含的公公婆婆面对路英惠,半个不字都没敢说。高欢没注意到,两个人阴狠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把郎孟含送到对岸的南岸村,然后回到乡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小高,我们去吃烩面吧。跟着我们妇联跑了半天,辛苦了。”
“惠姐,红旗饭店新上的木桶羊肉不,咱们去红旗饭店吃吧。”
“少来,我们妇联没钱,吃碗面条得了。”
“我请客,刚好我跟老胡他们约好了,一起呗。”
“噢,这可以。喂,你们还不赶紧谢谢高书记,今晚高书记请客,多点好菜啊。”
来到红旗饭店,发现胡所长他们已经到了。俩单位一起,一张桌子就坐不下了,路英惠立刻安排,已婚的一桌,未婚的一桌。
“喂,你们小年轻可以互相加个微信,搞搞对象,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本来人家未婚那一桌聊得好好的,她这一嗓子吼出来,大家都红着脸不红意思说话了。
“惠姐,年轻人的世界咱们不懂,让他们自己聊吧。”胡所长赶紧出来打圆场。
怕耽误明天上班,都没敢放开,喝到八点多就散了。高欢和李克一起去胡飞阳的宿舍喝茶。
高欢把裴泽军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问他们两个该怎么办。
胡飞阳想了一会儿:“老高,这事如果说复杂,确实挺复杂的,要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必须让任金阳撤诉,那么裴泽军就不构成强制猥亵罪,按故意伤害定罪的话,几个月就能放出来。
如果能豁得出去,不考虑以后的名誉,可以说得更下流一些,就说任金阳和裴泽军夫妻玩的是三人行,裴泽军男女通杀,明天早上裴泽军就能回来。”
“咦,这个不行,太夸张了,以后就没法在龙泉县混了。胡哥,任金阳报案有记录,估计现在裴泽军也经过了预审,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任金阳这边撤诉,能按故意伤害定罪吗?”
“能!”李克接言道:“咱们马局长跟你岳父一样,护犊子。裴泽军虽然处理的手法极端了一下,触犯了法律,但本质上他是个受害者,大家是理解和同情的,舆论上没问题。就算是为了安抚广大干警,马局长也会出头的。
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马局长压力也大啊,如果真按强制猥亵罪定案,我们局今年的年终报告都不好写,搞不好会成为真个魏州政法系统的笑话。”
“哦,我懂了,现在的关键是,想办法让任金阳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