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挺清闲的，你儿媳妇叶君媚在家干什么呢，有空带来一起坐坐。”
牛根生顿时脸色发青，气呼呼地走了。
接到宋昭雨的电话，高欢驱车去了县城。刚进饭店的包厢，宋昭雨就凑了上来：“喂，姓高的，听说你有隐疾，真的假的？”
高欢一脚踹上房门：“要不然咱俩现场试试！”
“讨厌，吃点什么。”
“吃你！”
“别闹了，我还没离婚呢？等嫂子一段时间，把肯定你喂得饱饱的。”
“这么急给我打电话，酒厂的事有着落啦！”
“跟你说的一样，县政府急着甩包袱，甚至愿意在酒厂初期帮助咱们推销一下。现在基本达成了一个框架协议。”
“怎么推销，能当成政府招待用酒吗？”
“他们没具体说。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你别指望他们推销，中间产生的费用，咱们的利润全扔进去都不够。他们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有两个条件，第一是修路，原来酒厂到国道的路是煤渣路，县里让咱们修成柏油路或者水泥路，虎门寨乡政府提出，最好绕一下，把旁边几个村里也给连起来。“嗯，那就绕一下吧，那几个村子的情况我知道，贫困村中的贫困村，大车进不去，瓜果蔬菜都是用拖拉机和架子车倒运出来，导致很多外面的菜贩子都不愿意来。再说了，跟周围的村民搞好关系，也有利用咱们酒厂的生存。
修路的钱不能全由咱们出！你下次跟他们谈的时候，提出来让政府在税务上给予减免和优惠。还有，那条路两边被村民占了很多，修路的时候如果出现纠纷，必须由政府出面解决。这一条要写在合同里。村民大部分都是好的，但如果碰到几个胡搅蛮缠的，能把你气崩溃。对付这些人，咱们没招，政府有的是办法。”
“小欢，绕一下咱的钱就不够了，能不能不绕。我和老任协议离婚，虽然他是主要过方，但实话实说，没有他院长的身份，这钱我挣不回来。而且他现在有点抑郁，夫妻一场，我不想过度刺激他。”
“大概差多少？”
宋昭雨伸出一个手掌。“实在不行，我先把车卖了？”
“我来想办法。你的车留着吧，一个厂长没辆豪车出去不好谈生意。政府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原来酒厂的工人，要求咱们继续聘用。”
“不行，这个不行。”高欢一听就毛了，开什么玩笑，如果全体聘用，酒厂干不了一年就得黄汤。冷静下来一想，不聘用等于没替政府接包袱，那么政府可能就不会跟自己签合同了。
“嫂子，咱们这样你看行不行。原来的酒厂管理层全部按照普通职工招聘，原职工不管退休没退休，都可以通过竞聘重新返岗，原来职工的家属子女，在同等条件下，我们优先录用。我们可以向政府做出保证，聘用率不会低于百分之六十。这是我们能接受的底线，如果政府不同意，那这个酒厂我们就不要了。
对了，谈判的时候，你可以跟他们说，除了必要的原材料，粮食我们主要在当地买，哪怕价格略高于市场价，我们也支持当地的农业发展。你谈完后给我说一声，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粮食局，让粮食局帮忙施压。”
“小欢，我发现你挺鸡贼的。以后你不会这样糊弄我吧！”
“嗯，会弄你，但不会糊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