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跟若兰姐没关系,若兰姐,你下楼开高欢的车,到百合春天换车,我们去一趟家属院。”
车出了阳光小区,高欢说道:“酒厂这事先不要告诉咱爸了,找个地方坐坐,我跟你解释原因。”濮阳英直接把车开到了河堤上。
“有啥话,说吧。”
“简单说,就是我和咱爸对仕途的理解不同。人情社会是一张大网,我们不可能破网而出。我们的工资,勉强能够支撑平时的人情往来,需要政绩的时候,必须有人帮忙才行。
开酒厂不是一时兴起,我考虑很久才做出的决定。你想想,如果这次我手中有足够的资源,牛俊凯的陷害能够成功吗?”
“可是官员不允许经商,再说了,咱俩没有经商,咱爸更没有经商,不也挺好吗?”
“幼稚,没有咱爸的面子,你能做到中队长的位子?至于咱爸,几次出生入死,却止步于县政法委书记,如果资源丰富一些,以咱爸的能力,恐怕厅局级都有可能。
别提奉献,我们都是凡人,谁不想拥有更大的权力呢?”
“欢子,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功利心这么重。”
高欢苦笑道:“我以前也想按部就班的混下去,但我发现,浑浑噩噩的混日子,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这些东西我以前也懂,只是觉得没意思,现在想想,人生在世,有多少事情是有意思的呢?”
濮阳英叹了一口气。她发现,随着裴泽军入狱,嫌疑解除,高欢心里那根刺并没有消失,只是扎得更深了。
本来想问一下,高欢投资的几十万是从哪里来的,想想还是算了,问了之后,高欢肯定不会说实话,反而增加夫妻间的隔阂。
不过从高欢打算让濮阳红持有股份来看,他并没有对自己感到绝望。
“老公,你别心思这么重,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你相信我,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濮阳英上前搂住高欢的腰,脸贴在高欢的背上。
“也许吧!”高欢犹豫了一下,说道:“酒厂前期需要修路,资金短缺,咱家还有积蓄吗?”
“需要多少?”
“五十万,没有的话,三十万也行。”
“你别管了,我尽快给你凑齐。”濮阳英痛快地答应了,这让高欢感到纳闷:常言道出轨的女人心外向,濮阳英咋看也不像是出轨了呀!
“哦,还有一个事,牛富贵有一个孩子,在省里上警校,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毕业后你照顾一下。”
“嗯,没问题。那你今晚回家住吗?上次不是用了你的剃须刀吗,我给你买新的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