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不信,紧盯着他的表情变化,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屋子里四下扫视了一圈儿,挑眉:“看来,你也并不老实。”
原祁掀了掀长睫,平静地望着她。
“昨夜只是忙工作耽搁了一会儿,就让人趁虚而入了。”原祁淡色薄唇翘起冷峭的弧度,眉目冰沉,“这东西是白安了。”
“在哪儿?”她移回目光,对着他巧笑倩兮,似在柔声诱|哄。
原祁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她的房门,低声笑道:“让我看看,这个废物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
沈浪沉默,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打开卧室的门,慢悠悠走了进去。踟蹰一瞬,她也跟着进去了。
…这个场面,可真像抓|奸。
可明明不是。
“他还在洗澡。”沈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的。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在响。
原祁似笑非笑地觑她一眼。
“怕什么?怕我要了他的命?”
沈浪微微挑眉,笑道:“那你随意。”
原祁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迫使她坐在他的腿上,附耳道:“你说,——如果我趁现在要你,他会不会知道?”
“隔音不好。”她眉头颤了颤,笑道,“说不准他现在已经听见了。”
——他现在已经听见了。
没错。
原昭的确听见了。
他在浴室里,任凭冰凉的水淋过自己的肌肤,满心的餍足和愉悦。
听见原祁冷淡如玉的嗓音时,不得不说,他的愉悦的确更加扩大了几分。
真是奇妙的关系,他可真是开心。他得到了沈浪,他这位便宜哥哥应该是很愤怒、想要除他而后快吧?
他长睫微垂,看着晶莹的水珠悠悠滑过冷白的肌理,好心情地翘了翘唇,然后拿过浴巾——裹住身子。
“什么风把哥哥给刮来了。”他推开浴室的门,长腿迈动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还滴答着水,他拿着一条干净的粉色毛巾擦拭着。
沈浪觑他一眼,蹙眉道:“为什么不穿好衣裳再出来?”
“你家不就是我家么?”他眼瞳漆黑,薄唇分明噙着笑意,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无,令人觉得脊背发凉。
沈浪嗤笑一声,倒是没反驳,硬是从原祁腿上起来,笑道:“正主出来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嫌我多余了?”原祁声音冷淡,“他算什么正主?”
“不是正主,”原昭心情愉悦地搂过沈浪,盯着他一字一句地纠正,“——是正宫。”
正宫。
原祁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眼底的寒风刮得厉害,简直要把人的心脏生生冻裂。
“你说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原昭玩味地笑了一声,眼尾微微上扬,“我和沈浪,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