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一用力,碌葛钻入了屋内。
屋里除了一张沙发床、一个柜子和一台电视机外,几乎没有别的家具。
地上乱七八糟,扔着空酒瓶以及用过的纸巾,沙发床边上则扔着几支空针筒和一些口香糖锡纸。
角落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碌葛轻步上前,将卫生间门打开一条缝隙,看了进去。
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病痨鬼”,正蹲在地上给浴池里一个女人手臂上做注射。
那个女人同样形容枯槁,躺在那里时不时发出呻吟声,如同一具活着的尸体。
病痨鬼在女人手臂上反复拍打:“哇,你脉都打没了,还要来?”
女人将腿抬出放在浴缸边沿上。
病痨鬼嘿嘿笑道:“昨晚搞了这么多下去,现在又要,也不怕爽死。”
他拿起针筒,朝着女人的大腿内侧扎去。
一记耳光忽然从身后重重抽到了病痨鬼右耳上,病痨鬼只觉得脑中“嘤——”的一声,接下来眼前仿佛被一片白光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碌葛抓住病痨鬼手腕用力抖了一下,针筒脱手落到地上。
那个女人看见有人冲进浴室,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针筒。
她有气力地说道:“让我爽完……我随便你搞……”
碌葛一脚将针筒踩了个稀碎,伸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从浴缸里提了起来。
女人吃痛,这才慢慢恢复神智,大声痛呼起来。
碌葛一巴掌将女人抽得背过了气,然后抓住病痨鬼拖出了浴室,女人扔在浴室里面。
哗!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肺痨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陌生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硬生生忍住了呼救的冲动。
“兄弟,你是混哪里的?我姐夫是中环明哥,10K金的,你肯定听说过吧?我不记得我们见过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碌葛指着地上的针筒:“这些货哪弄的?”
病痨鬼眼神微动:“兄弟是来拿货的?”
碌葛一脚踩在病痨鬼手指上:“我没问你其它问题。”
病痨鬼疼得惨叫了起来,又被一脚踢在脸上,吐出了两颗牙齿。
“九龙!九龙!”
“九龙谁家的?”
“谁都知道九龙的货全是安义帮的林昆在管,我是跟他下游拿的!”
“他下游是谁?”
病痨鬼忽然反应过来,大笑了起来:“叼那妈,问这么多,你是条子?”
如果对方是条子,凶归凶,打归打,除此之外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反倒是自己万一说多了,把有些不该说的漏了出去,到时候说不定反而会有生命危险。
碌葛摇摇头:“你认了。”
病痨鬼瞬间嚣张起来:“阿SIR!我只是吸毒而已,大不了抓我进戒毒所吧。但是你打我这件事,我一定会找律师起诉你!”
“我都说你认了。”碌葛重重一脚跺在病痨鬼的裤裆。
钻心的剧痛令病痨鬼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蜷缩了起来,全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碌葛掏出蝴蝶刀,将刀尖顶在病痨鬼的脖子上:“老老实实回答,很难吗?”
病痨鬼哭道:“有本事弄死我,不然老子一定会找律师起诉你!”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碌葛手起刀落,一刀扎进了病痨鬼肩膀,还贴心地转动了起来,一时间鲜血汩汩涌出。
病痨鬼猛地瞪大双眼,这下他确信了,对方绝对不是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