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为什么他从蒙语口中听到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儿呢？
这两个人。
究竟谁说得是真的。
又是谁说得是假的。
“你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赵元反握青龙戟，上下扫了王全一眼。
“你和王志倒是长得挺像。你们是什么关系，父子吗？”
王全脸色瞬间变得颓废了起来，嘟囔道：“他是我的弟弟。”
“亲的？”
“嗯。”
“怎么这次攻城没有见到他呢？”
“他死了。”
“死了？”
赵元异常惊讶地看着王全。
“这不可能。”
“当时我亲眼看着他从临城离开，朝着他的部曲营地去了，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你派追兵杀了他？”王全盯着赵元，开口问道。
赵元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我和他虽然是敌人，但是最起码的道义还是知道的，不会做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王全眉头紧锁。
如果不是大炎军的话，那会是谁？
西秦军吗？
怎么可……
王全表情变得呆滞了起来。
赵元青龙戟向前一探，抵在王全的喉咙上，问道：“战斗的时候走神儿。你弟对你很重要吗？”
王全没有做作，坦然点点头。
“我这次来临城，主要是为了就出我弟弟，支援排在后面儿。但是现在……”
“你弟的事情，深感抱歉，当时我们就不打算弄死他，只是想得到一些西秦军的事情。他交代之后我们就放他离开了，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
王全脸色铁青。
他能走到今天的位子，不全都是因为他姓“王”。他有脑子，而且不一般。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中，下一刻被他直接排除；但很快又在出现，王全再次排除；但是它又出现了，王全不得不抱着怀疑的态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
……
“呼——”
王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说道：“你冒险到这里来，我猜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赵元点点头，说道：“差不多。”
“还有什么？”
“投石机，那个东西挺麻烦的。我不希望我们的人折在这里。”
王全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我会撤掉投石机的，算是还你今天的人情。下一次，我们就是你死我活了。”
赵元收回青龙戟，冲王全拱拱手，说道：“多谢！”
赵元转身离开。
王全注视着他的背影，呵斥住了打算偷袭赵元的西秦军士兵们。
直到赵元离开视野之后，王全才下令鸣金收兵。
看着突然撤退的西秦军，镇守临城的大炎军士兵与将领面面相觑。
为什么……突然……突然退了呢？
……
……
“什么？”
“你说什么？”
已经在回营路上的蒙语，突然得知了王全撤兵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