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回家这么频繁吗？
乔奶奶也有同样疑惑。
她坐在山水池台，打量对面两个衣着得体的男人，“你们两个这段时间怎么回来这么殷勤？以前可都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的。”
乔郁川翻了个白眼，“奶奶，知道你不待见我们，要不是我哥孝敬你，带着我过来看你，你估计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我一次！”
这句话差点把乔奶奶吓昏过去。
“云骁...你、你来看我？”
以前数年，乔云骁来看她，从没有好事。
“嗯，奶奶不欢迎我们么。”
话虽然对乔奶奶说，但他眼神分明是望向姜雨真的。
姜雨真今天穿了浅蓝色收腰大衣，配了一条奶油色围巾，未施粉黛，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
在乔云骁探究她的时候，她也在揣测他的想法。
她能感觉到，这几天他虽然名义是看乔奶奶，但多半在盯着她。
他想干什么，摸不清封闻野的动向，就过来监视她吗？
乔奶奶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怪物又想干什么？
“欢迎...欢迎...但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事要忙，不用经常回来。”
“再忙，总能抽出时间，”他目光凝视在姜雨真脸上片刻后起身，“奶奶，明天我再来。”
离开之前，他似有若无瞥了她一眼。
姜雨真能察觉那道不可忽视的目光，刺的她坐立不安。
乔郁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起一块圆滑的小石头，朝池中一扔，惊散池中鱼儿。
“奶奶再见啊，明天我和哥一起回来，记得准备好我们的午餐！”
乔云骁已经走远，乔郁川边追边抱怨，“哥，你说你天天回来干什么，这片宅子我看都看腻了，真不想再回来了！哥哥哥，你理理我呀！”
姜雨真目送两人离开，心情复杂。
天天看到这煞神，还揣测不到他的想法，真是一种折磨。
乔奶奶一声哀叹。
“怎么了，外婆？”
“小姜，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测出原因。”
“是因为乔云骁？”
“是啊，”乔奶奶越说越无力，“我始终想不明白，乔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祸害。”
“奶奶为什么这么说？”
她有些奇怪，几天相处下来，她对乔家二老也多了了解。
乔家二老都是心胸宽广的老人，很和善，即使面对佣人也不会发脾气。
但都按照他们对乔云骁的忌惮程度，说明乔云骁绝对做过恶事，而且不止一件。
果然，这句话提到了乔奶奶的伤心处。
“你是不知道，他简直就是个怪胎。”
接下来的话，让姜雨真对乔云骁有了新的认识。
乔云骁刚出生就和别的孩子不同，不哭不闹，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自幼是被父母管教，再加上性格孤僻，乔家二老没在意过，还感叹这孩子省事。
真正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某天幼儿园传来消息，小乔云骁因为和同学起了争执，拿铅笔扎进了对方的手臂里。
乔家二老惊慌到乔二叔家，却看到乔云骁平静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忏悔，被问起这件事，只说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他侮辱了我，我应该弄死他。”
那时他只有几岁，乔家二老听闻此话后脸色大变。
接着就是乔二夫人被烧死，他在葬礼上没有一丝悔意，更没落一滴泪。
后来坏事越来越多，他小学将同学鼻梁骨打断。
初中时一人将一群混混打的奄奄一息，差点没抢救过来。
高中时把年级主任的腿打骨折，至今留下后遗症。
毕业后，他凭借狠厉的手段，明里暗里解决了无数竞争对手，才让众人对他心服口服。
那晚的枪战，对他而言，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姜雨真听完，胆战心惊。
乔云骁在天真烂漫的年龄，竟然就想要一个人的命，难道他真是天生的坏种？
“外婆，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些是不对的吗？”
“有的，我和你外公为他请了许多心理医生和治疗师，但都没用。”
“那他为什么要动手？”
“不知道，他向来沉默寡言，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