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又回到了前世那个阴冷的夜晚,屋外寒风肆虐,她一个人枯坐在暗色沉沉的屋内,惊慌不安的等待着未知的境遇。
她被家人送到沈渊府上,堂堂侯府嫡女却宛若花楼的妓子毫无尊严可言。
她甚至一度想解下绣着墨莲的床幔吊死在房梁上,可为了救下家人她还是隐忍偷生,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云卿的手很冷,心中有怨有恨更多的是委屈。
她自出生就被抱错,她没享过侯府一日富贵,凭什么要来承担他对侯府的恨。
看着眸中盈光的云卿沈渊怔住了,他只不过查出了她的身份而已,她为何会露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般。
“你……怎么了?”沈渊眼中尽是不解。
云卿紧抿着唇瓣,原本妩媚的桃花眼中尽是幽怨,“我姓韩姓陆碍到你什么了?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就是要紧咬着我不放!”
原以为重来一世她可以逃脱被沈渊牵连的命运,可没想到他竟以另一种方式搅进了她的生活,就连她精心筹谋的计划也被他搅得支离破碎。
他们两个一定是天生的对头!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高高在上,随意决定别人命运的嘴脸!
我不会再沦为你们手中的棋子,不管是你还是武定侯府其他什么人,我绝不会再让你们挡住我的光。
沈渊,咱们走着瞧!”
沈渊:“……”
云卿转身负手而去,只留给沈渊一道决绝冷漠的背影。
沈渊偏头,眉宇间萦绕一片茫然。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吧?
还有她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主子。”墨羽回来时便见沈渊敛眸蹙眉,眸中尽是困惑不解之色。
沈渊抬眸看了墨羽一眼,突然开口问道:“如果两个人可以给同样的帮助,甚至一个人能给得更多。
可你不但
执意选择另一人,甚至还对前者态度恶劣,这说明什么?”
“啊?”墨羽没想到向来算无遗策的主子有朝一日竟会请教自己,而且还是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墨羽十分珍惜这次表现的机会,连忙回道:“那肯定是因为我讨厌那个人啊,甚至连他的帮助都不需要。”
“讨厌?”
墨羽没注意到沈渊变了的神色,自顾自的道:“人都是有偏好的,肯定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更为亲近。”
“喜欢?”沈渊眸色更沉,墨色的瞳孔翻涌着凌冽的暗流。
墨羽还想再多说点什么,沈渊却已“唰”的撂下了车帘,车帘甚至发出了猎猎声响。
墨羽茫然,主子怎么好像生气了?难道自己答错了吗?
沈渊靠着马车闭目沉眸,本就凉薄的唇抿成了匕首般锋利的冷线。
云卿的身份并不难查,他原本一直好奇为何云卿会对武定侯府有敌意,在她家房子被人烧毁随后韩春桃又被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