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除了摆放了酒壶酒杯和那根红通通的正在燃烧的蜡烛外还摆放着几样寓意吉祥的水果,有一盘的花生,有一盘的红枣,有一盘的桂圆……当然这几样水果在中国人的眼中是有吉祥寓意的,有早生贵子,有富贵团员之意。
不过这只是借喻而已,若是真的讲究什么早生贵子和富贵圆满,还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什么在漆黑桌面上摆放着几样的水果就能够实现的。
绿园蹲在西蜀公主孟京京的身前,将系在西蜀公主孟京京腰间的红绸缎解开,像是舍不得扔下这红绸缎似的,只将这红绸缎系在自己的腰间。
然后她站起身,从桌面上拿起酒壶,倒满了两杯酒水,在放下酒壶后一杯递到西蜀公主孟京京的手中,一杯递到南夏皇帝陈臣的手中。
对于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来说,绿园做的一切似乎有些神秘了,但是绿园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们不知所措,绿园分别拿着他们的手,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南夏皇帝陈臣和西蜀公主都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绿园的面容之上,绿园挥手攥紧拳头,做酒杯状张开仰脖喝酒。
南夏皇帝和西蜀公主立马明白绿园的意思,仰脖将杯中酒喝到了腹中。
然后绿园又抓着西蜀公主的手,从桌面上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酒,再抓着西蜀公主的手将酒杯递到南夏皇帝陈臣的面前,绿园目视着南夏皇帝陈臣,手在不断地比划着,示意南夏皇帝陈臣喝下这一杯酒。
南夏皇帝陈臣嘴搭在酒杯的边缘,一只手托举着酒杯,将酒水喝下,然后绿园又端着酒壶将南夏皇帝手中空酒杯倒满了酒。
又是像是刚才一样,抓住南夏皇帝陈臣的手,将酒杯递到西蜀公主面前,西蜀公主喝光了杯中酒。
绿园又帮助两人喝了交杯酒,然后独自一人就走出了房间。
南夏皇帝和西蜀公主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桌面上通红的蜡烛摇曳着火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地面上的人影在随着摇曳的烛火轻微地晃动着,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整个新房都被布置成了粉红色和红色,两种颜色就在蜡影中忽明忽暗,床上,房梁上披挂的绸缎时而就在灯影中变换着色彩。
桌子就摆放在距离紫檀木床不处,在桌面边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披挂的红绸缎上绣着的两只鸳鸯。
目光从鸳鸯上收回,西蜀公主孟京京柔声说道:“我们上床休息吗?”说着她的心就砰砰地跳动起来。
十四年的等待,十四年的坚守,似乎她的生命就是为了这一天,被自己身边这个被称为皇帝的人宠幸,或者被这个男人肆意凌辱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今夜她的身子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展露无疑,他会做什么呢?会在自己身体上做什么呢?就在西蜀皇宫中,西蜀公主孟京京就无数次憧憬着这一天,她曾经独自一个脱得光溜溜地站立在镜面前,看着自己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的身体,想着这个男人在未来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脸颊上会不自觉地发红。
往往在这时,她脑海中又会浮现十年前,那个对她不屑一顾小男孩儿的样子,然后她脑海中的憧憬又会被十年前南夏皇帝陈臣的样子打断。
不过今夜,西蜀公主孟京京的面颊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虽然有珠帘的遮挡,但是她那面颊上红艳艳的颜色,还是透过十二行珠帘显露出来。
但是南夏皇帝的回答却让西蜀公主有些失望,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竟然从椅子上站起身,紧接着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站着。
时间在流逝,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流逝的时间像是沙漏中的沙,但是这南夏皇帝却始终默不作声。
西蜀公主心中却像是有一个响鼓敲着,自从南夏皇帝从椅子上站立起来那一刻,她心中的大鼓就一刻也没停过,一直在咚咚地敲响着。
难道南夏皇帝嫌弃自己不美丽么?难道南夏皇帝心有所属,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他为什么只是背对着自己不说话?
西蜀公主的思绪乱了,脑海中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在她脑海中互相纠缠在一起,越缠绕越紧,最后仿佛要让她窒息了一样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是她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南夏皇帝的背影,就在南夏皇帝背影上流连忘返,飘忽闪动着。
良久,南夏皇帝陈臣沉声说道:“我今夜有事儿要处理,就不再你这里休息了,你就早点休息好了。”说完,他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蜀公主落寞地眼神即便透过十二行珠帘也能看得清楚,她眼神中有无尽的忧伤,仿佛一汪深邃的古井水,直目送这南夏皇帝走出了房门,身影就消失在外面朦胧的灯影中。
这时西蜀公主才回过头,神情落寞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是什么样的事情,让皇帝不对自己留恋,又是什么样的事情非得要在新婚之夜去做,南夏皇帝又怎么看自己,难道自己不美丽吗?难道皇帝是另有所爱了吗?
西蜀公主的思绪,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一个又一个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最后让又她有些不自信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就坐在漆黑的小凳子上,然后双手轻轻拨开自己面前的十二行珠帘,定睛向着镜面看了过去。
在梳妆台的古镜镜面中,一个俏丽而又富有青春气息的面容就映射在铜镜面上,西蜀公主面容就像是一副美人图画,出现在西蜀的眼前。
这张脸不美吗?这张脸足以让万千男人倾倒。这美人的身体不好吗?不,这铜镜中美人的身体足以让男人痴迷。可是南夏皇帝为什么独自一人走了呢?西蜀公主想不明白,只是独自坐在镜前好久好久。
西蜀公主孟京京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要归咎于南夏皇帝陈臣房中那个顾娇,此时的顾娇大腹便便怀有身孕,南夏皇帝自然是舍不得顾娇,于是这才舍弃了西蜀公主孟京京,回到自己寝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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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驿馆院落里,陈禹帮助木晚晚从马上下来,此时赛石迁正好走到院落里,他只是走到陈禹的身边就拱手说道:“主人,你回来了?”
陈禹搀扶着木晚晚从马上下来,然后那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嗯,然后就搀扶着木晚晚向客房中走去。
赛石迁同陈禹向驿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