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我的脉象有异常?”花娇娇见令狐年久久不语,有点紧张。
令狐年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妃体内无蛊,只是你的脉象既浮且弦,乃是郁怒之兆,王妃平时还得多纾解心情才好。”
她最近因为白千蝶怀孕的事,可不就是很郁闷,这脉象倒也没错。
花娇娇掩饰地笑了笑:“果然医者不自医,我自己都没发现,多谢三王子提醒。”
令狐年收回手,问顾子然:“王爷,贵府所有人都诊完脉了?”
“上上下下都来过了。”顾子然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可有人体内有蛊?”
令狐年颔首:“所有人都正常,惟有白姨娘体内有子蛊,和你先前给我看过的蛊母,正好对上了。”
葛存友体内有蛊母,而白千蝶体内有子蛊?
不过葛存友是白千蝶的师傅,子蛊在白千蝶体内倒也不奇怪。
关键是,葛存友利用子蛊,让白千蝶做了什么?
顾子然心烦意躁,问令狐年:“三王子,只要催动蛊母,白姨娘就会为他做任何事?”
“是。”令狐年点头。
“那她做过的事,自己会记得吗?”顾子然又问。
“不会记得。蛊母操控子蛊时,她会有如行尸走肉,事后什么也不记得。”令狐年答道。
“如此说来,既然蛊母已亡,那白姨娘做过什么,谁也不知道了?”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我可能知道。”花娇娇若有所思,“你还记得朱萸被绑架的事吗?宝月楼的曹大虎,一直认定雇佣宝月楼杀手,绑架了朱萸的人是我,但我根本没干过这事儿。”
“我怀疑,是葛存友利用子母蛊,操控白千蝶假扮成我,去宝月楼雇佣杀手,绑架了朱萸。”
“葛存友为何要绑架朱萸?”顾子然疑惑着分析,“他是要利用朱萸威胁朱神医,不许他告诉本王,本王的腿在发病之初,是有可能恢复行走能力的。可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怕本王知道什么?”
令狐年在这里,他不便明说,但其实心里很清楚,葛存友多半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他曾和花娇娇圆过房。
可他和花娇娇圆房与否,跟葛存友八杆子打不着吧?
他为何要插手?真是令人费解。
“王爷若想知道白千蝶被蛊母控制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也不是没有办法。”令狐年从袖子里取出了一粒丹药来,“这是忆事丹,顾名思义,只要让白姨娘服下此物,她就会想起一切。”
顾子然看着忆事丹,有些犹豫:“这东西有没有副作用?白姨娘她有孕在身……”
“那恐怕是不行了。”令狐年摇头,“忆事丹服下后,对胎儿有影响,可能会导致小产。白姨娘既然怀了王爷的孩子,还是小心为上。要不你先把丹药收下,等她生下孩子后,再给她服用。”
的确不急这一时,反正葛存友都已经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操控白千蝶了。
顾子然谢过令狐年,接过了忆事丹,又对他道:“今日之事,还望三王子代为保密。”
“王爷放心,我的嘴严得很。”令狐年满口答应。
“王爷,你请三王子给府里人诊脉,有没有给我母亲诊过?”花娇娇问顾子然。
顾子然摇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