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讲不明白,只能跟朱萸道了个歉,让人把令狐年扶上车,带回了祥云楼。
到了祥云楼,令狐年的酒还没醒,花娇娇一点儿没客气,让人拎来一桶冷水,全给他劈头盖脸地淋了上去。
令狐年冷得一个激灵,酒终于醒了。
他愣愣地盯着花娇娇看了片刻,纳闷地问道:“娇娇,我得罪你了吗,为何要用冷水浇我?”
花娇娇哭笑不得:“你刚才做了些什么,你全都忘了?”
令狐年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我做什么了?”
花娇娇更哭笑不得了,只得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令狐年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其实令狐年什么都记得,根本没有忘。只是他跟花娇娇是假夫妻,刚才酒醉后却真情流露,跑过去吃飞醋,让他很不好意思,只能假装忘记了。
但此时花娇娇讲了一遍,他还是觉得尴尬,不自觉地臊红了脸。
他赶紧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擦脸,遮掩自己的心情。
花娇娇根本就没注意他的反应,只是奇怪:“南鸿轩为何突然就撂挑子了?是因为你跟他打了一架?不对,他是在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才拒绝帮蔡迟画像的。”
她分析到这里,抬起头来,问令狐年:“三王子,你跟这个南鸿轩,是不是有仇?为何他一听说你是云国三王子,就拒绝帮我了?”
令狐年摇了摇头:“我并不认得他。”
这事儿他没撒谎,他的确不认得南鸿轩,从来就没有见过。
花娇娇想了想,又问:“你的父王,是不是叫令狐空?”
“没错。”令狐年点了点头,“怎么忽然问这个?”
“那南鸿轩就是跟你的父王有仇了。”花娇娇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道,“南鸿轩一听说你的父王是令狐空,就马上拒绝帮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令狐年回答道,“不过以他的年纪,我的父王登基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吧,能跟我父王有什么仇?还有,他是云国人?”火山文学
“他好像是大康人。”花娇娇摇了摇头。
“既然他并非云国人,那就更不可能跟我的父王有仇了。”令狐年十分肯定地道。
“那南鸿轩为什么一听你父王的名字,就拒绝帮我了?”花娇娇听了令狐年的话,更纳闷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令狐年说完,向她道歉,“都怪我,喝多了,发酒疯,搅黄了你的正经事。要不,明天我陪你去找南鸿轩,给他道歉,说服他继续帮你给病人画像。”
花娇娇想了想,拒绝了:“我明天自己去找他吧。”
“也好。”令狐年点了点头,“他本来就不待见我,要是我去了,只怕他就更不愿意帮你了。”
两人商量既定,第二天,花娇娇就起了个大早,登车朝着齐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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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里,顾子然正在和南鸿轩一起用早膳。
但南鸿轩明显心不在焉,半晌过去,一碗粥还没动几口。
顾子然疑惑问道:“怎么,昨天的画像,画得不顺利?以你的画技,这不应该啊。”
南鸿轩没有接他的这个话茬,而是问他道:“那个王姨娘的夫君,当真是云国的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