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马上带着两名侍卫,进了锦瑟楼。
不一会儿,他们就把春分押到了白贵妃面前。
白贵妃上下打量了春分片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哪来的胆子推白姨娘?花娇娇给的吗?”
春分被反剪了胳膊,躲闪不开,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面颊马上红肿了起来。
她忍着疼,张口辩解道:“娘娘明鉴,奴婢哪敢推白姨娘。”
“你没推她,难道她是自己倒的?!”白贵妃怒道。
春分苦笑:“娘娘,白姨娘还真是自己倒的。”
“胡说八道!”白贵妃抬手又是一个耳光,“她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自己摔倒?”
春分双颊火辣辣地疼,但还是继续为自己辩解:“娘娘,白姨娘从得知自己怀孕开始,就变着方儿地想要打掉这个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她自己摔倒,栽赃到奴婢的头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几个月,白千蝶的确是这样做的,白贵妃一听春分的话,就信了大半。
但她已经找上了春分的麻烦,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再说了,这事儿若是没有春分背锅,要是传到太后和皇上的耳朵里,白千蝶就得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了。
到时候,她不但不能母凭子贵,当上齐王继妃,还很有可能被治罪。
所以,春分必须推了白千蝶!
白贵妃打定了主意,看了李嬷嬷一眼:“把她带到柴房,本宫要好好地审一审她。”
李嬷嬷马上明白,白贵妃这是要让春分屈打成招了。
她赶紧应了一声,示意侍卫押走春分。
春分大声喊冤:“娘娘,奴婢——”
李嬷嬷不等她说完,就掏出一块手帕,塞进了她嘴里。
白贵妃满意地冲李嬷嬷点点头,带着春分朝柴房去了。
直到白贵妃的背影消失在甬路的尽头,几个侍卫才松开秋露和冬至,离开了。
秋露很着急:“以白贵妃的性子,春分只怕凶多吉少。”
冬至冷静地分析了一下,道:“咱们这就去收拾补品,进宫见太后娘娘。”
秋露却摇头:“就算咱们进了宫,也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冬至不理解,“春分是被冤枉的。”
秋露解释道:“一来太后正病着,咱们拿这样的糟心事去烦扰她老人家,万一造成太后病情加重,咱们岂不是万事难辞其咎?二来进宫路途不近,一去一来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说不准春分早就只剩半条命了。”
“那你说怎么办?”冬至急道。
秋露抬手朝落雨轩的方向一指:“走,咱们禀报王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