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儿想了想,道:“在王姨娘的后腰上,有一块胎记。”
胎记?!顾子然的眼睛骤然一亮,就连声线都兴奋了几分:“什么胎记?!”
方柔儿抬头看他,眼神一言难尽。
顾子然居然对王羽溪后腰上的胎记这么感兴趣?他到底想干什么?那可是令狐年的侍妾。
顾子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连忙掩饰:“其实本王是在帮南公子的忙。”
“南公子?”方柔儿一愣。
“南公子名叫南鸿轩,是本王多年的好友。”顾子然信口扯谎,“南公子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托本王代为寻找。而他妹妹的后腰上,就有个胎记。”
原来是这样。方柔儿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告诉顾子然道:“王姨娘后腰上的胎记形状是——”
她刚说到这儿,天青便从屋头进来,向顾子然拱手,打断了她的话:“王爷,令狐三王子气势汹汹地来了。”
令狐年??还是气势汹汹?难不成,他发现她偷偷上过二楼,还潜入过王羽溪的净房,偷看了她洗澡了?方柔儿吓得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直朝顾子然的轮椅后头躲:“王爷,肯定是奴家为您探听王姨娘消息的事,被三王子知道了。奴家可是为了您,才开罪了三王子,您不能见死不救!”
顾子然皱起了眉头:“你出来站好,三王子为何而来,还不一定,你怕什么?”
方柔儿这才从轮椅后钻了出来,但还是畏畏缩缩,不肯离开顾子然左右。
她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奈何现在卖身契都在令狐年手里捏着,万一令狐年真的雷霆之怒,就算是顾子然,可能都救不了她。
顾子然见方柔儿依然跟他挨得很近,皱眉道:“你明知三王子生气了,还跟本王离得这么近,就不怕他误会,从而更生气了?”
这倒也是,方柔儿赶紧离他远了点。
顾子然这才吩咐天青:“请令狐年进来。”
天青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很快就把令狐年领了进来。
令狐年果然满脸怒容,一进门就向方柔儿发难:“你告诉我,我先前让人来齐王府给你报信儿,说王姨娘中毒了,我怀疑是她在齐王府所用的早膳有问题,请齐王彻查她的早膳——你是什么时候接到的信儿,又是什么时候去禀报齐王的??”
原来他怒气冲冲地来,是为了这个?方柔儿稍稍松了口气,对令狐年道:“三王子,奴家接到消息的时候,马上去告诉了齐王殿下,不过那时候齐王殿下早就已经知道王姨娘中毒了。”
“你那么晚才接到信儿?我派出去给你捎信的人,早就到齐王府了,这中间的时间哪里去了??”令狐年厉声质问。
方柔儿企图糊弄过去:“三王子,王姨娘都已经服下解药了,此事就算是了结了,您还追究这些作什么?”
“照你这意思,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你今日敢违抗我的命令,改天就敢杀我了!”令狐年依旧很生气。
“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方柔儿连忙辩解。
但还没等她说完,令狐年就把她给打断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你给我滚回祥云楼去。”
滚回祥云楼?是要让她去受罚吗?方柔儿连忙给顾子然递眼色,希望他能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