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年马上几个跨步冲到窗边,把花娇娇护在了自己身后:“皇上,这些都只是你的猜疑,在你拿出证据来之前,休想动王姨娘半分!”
“这里是大康,而朕是大康的皇帝!朕想摘王姨娘的头套就摘,根本无须跟你讲道理!”皇上把桌子一拍,“来人,把令狐年拉开,摘下王羽溪的头套!”
虽然顾子然也很想看看王羽溪的脸,但还是觉得皇上这样做太过分了,于是小声劝皇上道:“父皇,王羽溪就在这儿,又不会跑,何不等把令狐年给全儿下毒的证据找出来后,再去摘王姨娘的头套?他们既然不服气,那我们就做到让他们心服口服,半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皇上什么劝都听不进去:“你给朕闭嘴,现在无论如何,朕都要摘下她的头套!”
现在于皇上而言,王羽溪头套底下的脸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和令狐年,三番两次对他不敬,挑衅了他作为皇帝的威严。
他现在要是放过他们,他的面子朝哪里搁!
顾子然劝不动皇上,只得摇着轮椅来到令狐年面前,隔着他向王羽溪道歉:“王姨娘,这件事,对不住了。本王相信,全儿所中的毒,不是你们所为。只是皇上坚持要你摘下头套,要不你就摘一下,以证清白吧。”
令狐年恨不得一拳砸到顾子然的脸上:“王姨娘为你尽心尽力,救了你儿子又救你的女人,再看看你的父皇,是怎么对她的!”
这事儿顾子然的确理亏,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把头垂下了。
这时魏公公已经来到了令狐年跟前,赔着笑道:“令狐三王子,皇命难违,还请您让开些。”
令狐年气得不轻,伸手把魏公公朝外一推:“什么皇命难违,要想动王姨娘,先问问本王子同不同意!”
魏公公瞅了一眼皇上黑得像墨的脸色,好声好气地继续劝令狐年:“三王子,您莫要为难我。”
“你赶紧滚,我就不会为难你了。”令狐年说着,把手一挥,十数名云国侍卫蜂拥而入,把他和花娇娇护在了中间。
魏公公很是为难,只得看向了皇上:“皇上,您看这……”
皇上冷笑:“怎么,三王子打算在大康的地界上,跟朕动手?朕本来还想着,你毕竟是云国王子,对你动粗不太好,既然是你自己先动手,那朕就不客气了。”
皇上说着,把手一拍:“来人!把令狐年拿下!”
御前侍卫涌入房内,数量是云国侍卫的数倍之多。
数量悬殊,令狐年必败无疑,但他却一点儿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花娇娇一直没作声,此时剑拔弩张,她方才对令狐年道:“三王子维护妾身,妾身十分感动,但皇上的话就是圣旨,我们人在大康,身不由己,还是别跟他硬杠了。妾身现在就摘下头套,让皇上看看。”
令狐年神色一黯:“你这是觉得我护不住你?”
本来就护不住,何必呢?不过她心里还是感激的。花娇娇轻轻摇头:“妾身没这个意思,只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妾身不想摘头套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