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年马上猜到了云国使臣是要说什么,但却佯装着什么都不知情,满脸的惊讶:“什么事还非得等我到了才说?皇上您这让我都好奇起来了。”
皇上看向了云国使臣:“现在你们三王子来了,你就赶紧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云国使臣叹了口气,道:“皇上,实不相瞒,我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是三王子的母妃生病了,她十分想念三王子,想让三王子回去看看她。”
让令狐年回去?在他弄清楚云国圣镯的事情前,绝无可能!
但皇上不可能直愣愣地拒绝云国使臣的请求,只得道:“照说母妃病重,三王子的确该回去探望,只是此去云国路途遥远,等三王子赶到,他母妃的病早就好了吧?而三王子最近在大康事务繁多,无暇抽身,不然等他办完了差事,再回云国?”
什么事务繁多,无暇抽身?这大康皇帝为了扣押他,还真会编理由。令狐年抿着嘴唇,脸色沉了一沉。
云国使臣看了他一眼,眼眶湿润。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才继续对皇上道:“皇上,虽然我们国君对外宣布的是,三王子的母妃贤妃娘娘,感染了风寒。但实际上,贤妃娘娘已经不行了,国君遣我来,是为了接三王子回去,见她最后一面的。”
令狐年的母妃快死了?
如果他这都不放令狐年回国,就太不像样子了,会让其他国家的国君背后议论的。
皇上很是犯愁,皱起了眉头。
忽然,顾子然出声道:“父皇,既然是令狐三王子的母妃病重,是该放他回去,不管什么事,都没有给母妃送终来得重要。”
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明知他想留下令狐年,还想向着令狐年说话?
难道他不知道给母妃送终是大事?这不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吗?
皇上很不高兴,差点就当着令狐年的面,黑下了脸。
顾子然说完,却又看向“王羽溪”,话锋一转:“不过,本王新出生的儿子,尚未脱离危险,需要王姨娘的照顾。所以,本王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令狐三王子回去,而王姨娘留下来,继续给本王的儿子治病?本王知道,这样很有些强人所难,但如果王姨娘也执意要走,本王的儿子,只怕就保不住性命了。”
皇上一听他这话,一扫刚才的郁闷心情,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只放令狐年走,而留下王羽溪?这法子好像也不错。
虽然王羽溪不一定能派上大用场,但是,这样就让他有了理由,让令狐年再回来了。
皇上想到这里,马上对令狐年道:“三王子,救人救活,对吧?既然王姨娘已经在为齐王的儿子医治了,如果半途放手,也不太好,对不对?不如就按齐王说的,你回去,让王姨娘留下来吧。等你探望完母妃,再来大康接她,好不好?”
让他回云国,留下花娇娇?这怎么能行!
令狐年当即反对:“全儿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就算王姨娘不留下也没事,不是还有那么多太医吗?我既然要回去探望母妃,肯定是要带王姨娘一起走的。”
一个妾而已,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皇上狐疑了一会儿,道:“全儿至今还在祥云楼,这能叫差不多好了?你要是不放心,等全儿一痊愈,朕就派人送王姨娘回云国。”
他会主动派人送“王羽溪”回云国?才怪!
令狐年怎么也不松口:“王姨娘必须跟我一起回去。”
皇上眯了眯眼睛:“令狐三王子为何如此执拗?王姨娘又不是你的正妻,她不回去又能怎地?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