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以前在阁楼上，见过许多次他出门。
楚惜羽会提着外婆给他做紫色图纹布袋，他对这个袋子很是爱惜，他会路过一望无际桔梗，有时是在夕阳下，有时是在晨曦里，走在绮丽光芒中，走向镇上菜市场方向。
他走过每一步，都是对生活热爱。
这也是秦继在幽冷阁楼上，每次都期盼见到身影……
如今。
楚惜羽就在他身边，他们未来，白天会一起出门，夜里恩爱缠绵。
秦继内心感到无与伦比满足感，他阴暗地想要这份美好永远独占。
秦继莞尔，眼含着爱意，“好，我陪你去。”
“嗯！”
楚惜羽点头，他加快了喝粥速度，对出门很是期待。
吃过饭后，秦继牵着楚惜羽手一起出门。
楚惜羽对周围一切都很好奇，他仰头看向院子庭前红灯笼，“这些灯笼会亮吗？”
“嗯。”秦继笑着，说，“之前本来是坏。我见你一到晚上就害怕，就把它们给修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楚惜羽眨巴几下眼睛，仿佛有些零散模糊以及碎片试图在重新拼凑完整，可不论他再怎么想都难以记起完整往事。
他只零星记得确实有这一幕。
他当时似乎是躺在石凳上，秦继站在阁楼，那时庭院很黑，只听得清竹叶被风吹动沙沙声……
他目光怔了怔，回过神来，说道：“老公你真好。”
秦继仿佛很受用，他一手换过楚惜羽肩膀，亲了亲楚惜羽脸颊。
楚惜羽羞红着脸，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一处菜园子。
“那是我们家吗？”楚惜羽看着那片菜园子，莫名感觉很熟悉，他松开牵着秦继手，小跑几步来到篱笆前观望。
他眸子睁得圆溜溜，蹲下身，隔着篱笆缝隙往里面看，里面种了不少菜苗，嫩芽翠绿，长势喜人。
“是。”秦继在他身后慢慢走近，抬手摸了摸他发顶，“这是你以前种。”
“我种？”楚惜羽仰头，呆愣眸光仿佛被点亮了一瞬，他又扭头看向那片菜苗地，两手托着脸颊，喃喃着说，“我可真厉害。”
“是，阿羽以前很厉害。”秦继站在楚惜羽身后，看向楚惜羽呆滞迟钝目光，怜惜地摸了摸他脸颊：“那阿羽现在也要好好吃药，争取早点好起来，嗯？”
“好！”楚惜羽应着，他看着菜园发呆好一会，才牵上秦继手起身，转而走向镇上方向。
一路上，楚惜羽和秦继经过一望无际芦苇荡。
路边荒田里，枯萎桔梗随处可见，微风一吹，便让枯黄芦苇荡涌起波浪。
看到芦苇荡时，楚惜羽会下意识地寻找着什么，总感觉有些淡淡失落感，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楚惜羽微拧着，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一手搂紧了秦继胳膊，靠着他走。
……
夜里。
秦继给楚惜
羽准备了精美晚餐，餐桌上燃着蜡烛，西式蜡烛托盘风格古典，烛光烂漫。
楚惜羽在餐桌前坐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看一切美事物。
他好奇地打量起精美托盘，觉得有些新奇，“老公，今天晚饭怎么这么丰盛呀。”
秦继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暗红色酒在高脚酒杯里轻晃，“明天就是我们婚礼了，应该提前庆祝一下。”
“哦。”楚惜羽很喜欢这样仪式感，他喝了一口秦继给他倒果汁，砸吧一下嘴，感觉索然无味。
他瞥向秦继手上端着酒杯，咽了口口水。
“想喝？”秦继端着酒杯，“宝贝，你酒量不行，还是要少喝。”
“我酒量哪有不好。”楚惜羽仰起头，小声辩驳。
秦继无奈，也给他倒了半杯，说道：“那给你尝尝，喝不下去话就不许再喝了。”
“好，我知道了。”楚惜羽端过那杯红酒，学着秦继抿了几口，红酒口味极佳，酒香醇厚，余味绵长。
楚惜羽对自己酒量很有自信。
他与秦继聊着天，几次把空酒杯推过去，让秦继给他倒上酒。
……
不到半个小时。
楚惜羽就已经醉脸蛋通红，两手撑着脸颊，卷长睫毛轻颤，一副摇摇欲坠模样。
秦继担心他会摔倒，走近他身旁，一手扶着他肩膀，轻声唤他：“阿羽，阿羽，你喝醉了。”
“没醉。”
楚惜羽迷离地睁开眸子。
他为了证明，还强迫自己清醒了两秒。
随后，他仰头靠在秦继手臂上，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
秦继捏了捏他脸颊，“小醉鬼。”
“先别睡，等洗完澡再睡。”秦继抱起楚惜羽，让他坐在洗衣机上面。
浴缸开始在放热水，楚惜羽坐在洗衣机上，目光看着浴缸里水流发懵。
半晌后，他自己转过身下了洗衣机，背对着秦继，打开了镜子旁最高一层柜子。
那柜子里放置着一个无菌消毒盒，盒子里面放置着一个椭圆形状蓝色物件，昨晚嗡嗡声就是它发出来。
楚惜羽耳根发红，醉得大脑迟钝，愣了几秒，忙把它从无菌盒子里拿出来，火速扔进了垃圾桶里。
销毁成功。
做完这些后，他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回了洗衣机上面，轻晃着双腿。
秦继站在身后，目睹了全过程，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小羽毛，你怎么把它扔了，是因为不喜欢吗？不喜欢话，老公再给你多买几个其他，总会有你喜欢。”
“不是，”楚惜羽连忙摇头，他瞥向垃圾桶，又看向秦继，说，“老公，我不想要那个。”
“那你想要什么？”秦继诱导他：“想要老公是不是。”
“嗯。”楚惜羽意识发昏，下意识地点头。
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