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算了。”
风之羽挣脱自己被抓住的衣服扣子往麒麟园外面走。
没几步她又想起一件事,停下来回头,暮年身上一根长长的透明细线延展到她面前。
低头,那细线竟是缠在她的外套纽扣上饶了死结。
“这是什么?”
“防止阿羽离开。”
暮年闷闷说了几个字走到她面前,眸光里的埋怨溢出到她脸上,“防止阿羽丢下我一个人走。”
风之羽没想跟他计较这些,只说自己想到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前你是不是就和老中医相认了,你早就知道他是你的祖父是吗?”
“我不记……”
“五年前我看到老中医身上掉出来一块刻有你名字的白玉。”风之羽打断他的话。
暮年闻言微拢起眉头,“他是聋子。”
“然后呢?”
“我跟他不熟,他不知道我的名字。”
一个看病,应一个治病,所以祖孙俩谁也不认识对方。
“那你还说不记得!”
风之羽扯了扯掉衣服扣子上的鱼线转头就走。彡彡訁凊
“阿羽!”暮年捡起鱼线追上去,在推拒中重新给他的猫套上牵引线。
他跟在气冲冲的猫身边,“阿羽……”
“别跟我说话。”
小猫叫了声,他顿时闭了声,不敢再随便开口。
将暮年送到红枫苑,风之羽便被女佣领到一间僻静的小屋。
分开时,风之羽还担心暮年会不同意,但就现在这间冷清的屋子只有她一人来看,纯属是她多虑。
可能是老人都是偏爱中式风格,红枫苑里的每一处都是古调韵味。
身入其景,心中别有一番意境。
风之羽在屋子里转了转,觉得有些闷去推开窗户,正好瞧见女佣领着格尔医生往隔壁的屋子去。
“格尔医生。”,风之羽追出去,“方便和我聊几句吗?”
“当然。”格尔将手套脱给女佣开门进了屋。
风之羽也跟进去。
“你是来给暮老爷子检查身体的吗?”
格尔给自己到了杯水喝,将茶壶放到风之羽面前,给她拿了个杯子,
“我是精神方面的心理医生,简单的创伤也可以处理,暮老爷子有专家顾着。”
“喔……”
“有话你可以直说的。”
格尔放下喝水杯,又走到堆满文件的案桌后坐下,他的背后是一整面墙的中药柜。
暮老爷子开在松阳镇老巷子里的中医馆也有这样的一面药柜墙。
“我听阿年说…他昏睡的五年是……”
“暮少爷五年里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更多是因为服药后产生的副作用。
不让他出麒麟园,不让任何人进入麒麟园探望都是我的意思,和暮太太无关。”
风之羽愕然,“你怎么知道我是问这个?”
“这里是斯蒂兰庄园,也是暮太太的地方。”
“你……”风之羽慌张看向四周。
“别紧张,暮太太不在这儿,这间屋子暮老爷子放药材的地方,也没人监视。”
“监视,意思是说暮年身边一直有人监视着。”风之羽不平。
“说好听点,也可以是照看。”
风之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看向门的方向,还好,门没关。
格尔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如果是你作为母亲,你会相信一个曾经把自己儿子送进监狱里受罪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