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级阶。”塔奇米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当一个帝国在发展期时,在他还有开拓的能力与选择可以去开拓新的领土时,以及帝国内部的人民物质需求与帝国内部的资源还处于正比时,级阶的矛盾往往是可调和且可暂缓化的,至少他呈现的是这样。帝国可以通过开拓新的土地来缓解土地兼并的问题,也可以制造更多的岗位让更多的人就业,更可以剩余出一定的社会财富供人享受,让人的生活除了维持吃穿住行以外还可以用来偶尔的享受一下生活,寻求一下生命的真谛。”塔奇米慢慢的为蔡艮寅先生解释说道。
“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在这么一个时期里,虽然人们依旧会有些怨言,但也会在大国家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压制下,在自身生活勉强过得去的情况下反应不会太过激烈,还是可以容忍当下的生活的。但是一但帝国的开拓抵达到了极限,比如没有武力能保证继续开拓,又比如与其他帝国接壤,已经到了开拓的极限。再加上帝国内部的资源日益集中,多数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多数人却只能在煎熬中过日子。失去了对外开拓的动力,同时内部又高度的财富兼并,社会陷入沉固的状态。那级阶矛盾不爆发也不可能,不可能不展现出来的。”塔奇米拿起桌子上的茶端在手中说道。
“我在我的文章中曾经详细的说过,级阶矛盾不可能被调和,他终究有爆发的那一天,即使短时间内能维持住稳定使国家内的各个级阶勉强能‘融洽’,但等时间一长,国家的发展出现颓势,而对内的财富兼并没有停止时。那级阶矛盾就一定要爆发出来,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俄罗亚的情况你应该看到了,起义是由无产者们组织和发动的,为了反抗沙皇的剥削,俄罗亚的无产者们行动了起来,并且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得到了国内不少人的支持与帮助,现在还在与沙皇做斗争呢。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就活生生的摆在我们的眼前了。”塔奇米摊手道。
“可是,国家主义是会调节矛盾,将财富重新分配以及维持全级阶的大体稳定的。”蔡艮寅不甚理解的问到。
“你想的太美好了,理论上民族内部还应该团结一致,互帮互助呢。可是事实呢?压迫炎明工人的是谁?欺负炎明农民的又是谁?应该不是英伦人吧?更不可能是俄罗亚人吧?”塔奇米含笑问到。
“理论上,国家主义是要出手解决这一切,应当负起责任的。可是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却是统治级阶的不思进取以及能拖就拖,有财富的人牢牢地控制了话语权,处于被压迫的级阶连在帝国中说话的能力都没有。这正是我们说的,国家主义的倒退性与动反性,以及必须要实施民主,乃至人民民主,由工农,国家的大多数执掌政权的根本原因。”塔奇米伸出一只手为蔡艮寅先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