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韩玥爽朗的声音：“那肯定的！”
视频电话结束后，林鹿秋打量了两眼乔茜的神情，果然还是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失落。
而且，也许乔茜自己不知道，她一直在时不时看向比赛现场的入口处，好像在期待着谁的出现一样。
而她等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沈慕辰。
原本，他今天是要来的。但因为一位患者病情的突然恶化，导致他必须立刻上手术台。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替他做这台极为重要且凶险的手术……所以最后，他只能缺席了乔茜的总决赛。
“……”林鹿秋抬手拍了拍乔茜的肩，斟酌了下，才说道：“等下换完衣服卸完妆以后，你打算去哪儿？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行。”乔茜答应了，脸上笑容未收，看起来若无其事，“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收拾好就来。”
“嗯！”
目送她去了后台的更衣室，林鹿秋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师兄工作的特殊性，有些时候确实是迫不得已。
老实说，他们两个人能在一起这么久，其实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要是换做别人，也许早就分手了。
但师兄和乔茜，不仅还坚持在一起，而且两个人还变得越来越优秀，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越来越耀眼的成就。
尤其是乔茜。
参加这个舞蹈比赛前的她，和现如今夺冠的她，看起来差别挺大。
都说红气养人，而一路靠自己的努力拼搏到最后的她，仿佛经过了一股神秘光环的洗礼，整个人散发着比从前还要璀璨的光芒。
就好比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八线小演员，有天突然爆火，身上的气质和容貌仿佛瞬间跟着噌噌往上飞跃了好几个档次。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改变，说不清楚，但身边的人却很容易看出来。
而且……
“鹿秋，我好了，我们走吧。”
更衣室的门打开，乔茜“全副武装”地从里头走了出来，鸭舌帽、眼镜、口罩一个不落，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可尽管她已经武装成这样，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乔茜小姐！我爱你！”
一群粉丝忽然从不远处涌了过来，有男有女，但男性居多。
“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跳舞的时候简直美得像仙女一样！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真的太爱你了！”
“还有我！我也是，乔茜小姐，你看看我呀！”
“……”乔茜眉头一皱，一把拉住林鹿秋的手，低着头，快速往出口跑去。
“……呼……”两人跑了好一阵子，离开比赛现场以后，又沿着马路跑了十来分钟，才终于甩掉了那群狂热的粉丝。
林鹿秋都感觉喘不过气了。
“乔茜，你这人气可真是……”叉着腰，一边匀气一边无奈摇头，“有点吓人啊。”
这架势，简直和她在Y国遇到那些粉丝是一样一样的。
“果然，这就是人太出名的烦恼啊。”
乔茜也很无奈：“我也没想到会获得那么多关注……我先叫个车吧。”
好在这地方不算太偏僻，还是能叫到车的。
两人在一家私密性较高的餐厅前下了车，林鹿秋直接让服务生带她们去了包厢。
林鹿秋：“只能来包厢了，不然我怕你又会被认出来。”
乔茜赞同地点了点头，解脱般摘下自己的全副武装。
“嗯……对了，其实我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但又迟迟做不了决定，所以有点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吧，什么事？”
“就是……其实比赛后期，有不少明星经纪公司和网红MCN公司都想要签我，甚至比舞团发出的邀请还要多。而且他们给出的条件和报酬……都比舞团要高很多。”
“而且，大众这段时间说的话，其实我也有关注。很多人都说，我现在获得的人气只是暂时的，以后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了。那些经纪公司和MCN公司的人也说，让我抓住现在这个爆红的机会……说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说完，她轻轻扯了扯嘴角，笑容里透着几分苦涩。
“说实话，我现在心思很乱，已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因为这个局面，属实是之前的她完全没有预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