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乔墨深摇摇头,手里的筷子漫不经心的搅着米粒。
乔锐轩撸了一把奶奶灰的头发,动作极其的妖孽,“我看不正常,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恢复正常了?”
难道她对墨谨逸彻底死心了?
这个念头让乔墨深欣喜不已。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振作起来就好,大家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墨谨逸那小子,墨家也不行。”乔老爷子叮嘱道。
“知道了。”
“来,吃饭吃饭。”
一家人又有说有笑的吃饭,唯独乔墨深黑眸幽深似渊,心有所思。
再说白兮兮从餐厅离开,她并没有真的回房,而是走到客厅,悄悄的从抽屉里拿了一把车钥匙。
关上抽屉,趁着一家人都在餐厅用餐,她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客厅,去了车库。
吃饱了饭,身体也有力气了,她一路小跑着进了车库,从众多豪车中找到了车子。
是一辆宝马车。
她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驶出车库。
庄园大门装有自动识别设备,园内的车辆自由进出,所以她很轻易的将车驶出乔家庄园,朝着墨家老宅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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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夫人的灵堂上挂满白绫,一张黑白照片的相框挂在正中间,照片中的老人笑容慈祥。
一个棺材摆在照片下方,四周铺满了鲜花,墨老夫人的遗体就在这一片花海中。
墨老夫人生前就很喜欢花,庄园内也种了不少花,很多都是由她亲自浇水施肥。
她从花中来,又从花中去。
灵堂上跪着不少人,披麻戴孝,哀乐阵阵,哭声时起彼伏。
沈碧梅和一群妇女哭到声音沙哑,但是不是真的伤心就不得而知,但样子至少得做足。
而男人们此刻显得稳重了些,虽然伤心,但也只是默默的跪在一旁,低头默哀。
这里最伤心的要数墨老爷子了,一生相伴,如今却丢下他一个人撒手不管,人生漫漫,何其的凄苦。
墨英杰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表情悲痛。
而墨谨逸说是颓废都不为过。
头发微乱,眼睛凹陷,目光无神,一对黑眼圈非常明显,才一天没打理,连胡茬都出来了,看上去十分的邋遢,哪里还有翩翩贵公子的样子。
他守在灵堂上,一夜未睡,也不吃不喝,无论沈碧梅他们怎么劝都没用。
他魂不守舍的往炉中添着纸钱,没有情绪,没有思想,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不断重复做着同一件事。
不说,不代表不痛苦。
相反,他是所有人中最痛苦的,即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又是失去爱人的痛苦。
疼爱他的奶奶去世了,他爱的妻子也离他而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那天,他差点被车撞了,但是最后关头,司机急忙打了一个方向,车子擦着他的身体险险的避开了他。
车子倾倒,司机受伤了,而他却毫发未伤。
可他却宁愿司机没有打那一把方向,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了。
白颜颜也在,说起来可笑,她竟也披麻戴孝,也不知以什么身份,墨太太吗?
可白兮兮才是正宗的墨太太呀,而她白颜颜,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一个想靠怀孕上位的小三。
这主意是她提的,沈碧梅同意的。
想在墨谨逸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用她的嘘寒问暖,来温暖他孤独的心。
白颜颜端了一杯参茶过来,半跪在墨谨逸面前,娇滴滴道,“谨逸哥,你一天没吃没喝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喝杯参茶,润润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