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温谨廷这种在商场雷厉风行的人物,更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交易品’而左右心情。
“我们去!”
魏虹站起来,头一次有了被别人说的哑口无言的感觉。
而且那人还一副真诚到让你无法反驳的样子。
——
舒然晚上睡得早,可到了后半夜却因为不小心磕到护拦被疼醒,又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到天亮。
朦胧中感觉病房的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她。
那人的轮廓身形很像她认识的某个人,他走到床边,帮她往上提了提被子。
有真实的触感,温热的手心碰到她晾在外面的胳膊。
不是做梦!
舒然睁开眼,干净透亮的眼睛眨了眨。
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神。
“温谨廷?”她不可置信的开口,微哑的嗓音还有些颤抖。
“嗯。”温谨廷在一旁椅子上坐下,问着她:“怎么醒了。”
舒然揉揉眼睛坐起来,“我还以为你要下午或者晚上才回来。”
”本来是,”温谨廷扶着她,看她手肘处的伤轻轻蹙了下眉:“临时改的机票。”
看来和魏虹说的一样,他已经知道了,甚至在记者公布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就是蹭伤了,本来也不用住院的是虹姐不放心。”舒然说着,又怕温谨廷真的会怪到魏虹身上,连忙说起好话。
“虹姐挺好的,一直忙前忙后,昨天照顾我到后半夜才走的。”
“是么,那昨天傍晚周泽在医院门口看到开车走掉的那个魏虹又是谁?”
“……“
舒然抿了抿嘴,有种被抓包之后的羞愧感。
“我这才出差几天,你就学会撒谎了?”
温谨廷看过来的时候眼里很沉,很静。
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是我让虹姐走的。”舒然小声的回答他,怕他不信抓了下他的手臂:“是真的,她要忙好多事情在这里不方便,我又没什么事就劝她走了,她本来是不愿意的……”
舒然声音越说越小,明明是真话却看着没什么底气。
温谨廷突然站起来,舒然以为他被气的要走,下意识的就抓住他的手。
“你别生气。”
柔柔的掌心握着他,温谨廷垂下眸看去,没挥开。
用另一只空的手按下了床头的护士铃,“自己胳膊上的纱布透血了没发现吗?”
“啊?”舒然愣愣的低头看去。
白色纱布上浸湿了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舒然没注意到,想来应该是半夜磕到的时候渗出的血。
温谨廷伸手把她耳边乱糟糟的头发往后理了理,似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样子。
“我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