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别说你病了饿了的时候,连个帮忙喂口饭的人都没有,和这次一样的事还会再发生的。”
“别的不说,难道你还真打算娶田寡妇那女人?你可别和我说你没看出来,她那个人表面装的面团子似的,实际上肚子里憋着一肚子毒汁呢。跟这种人过一辈子,那才真是不知道啥时候命都没了。”
“正好我一直都觉得你不错。以前你是村里的大队长,是我配不上你。现在你都已经被撤职,还背上这么一个恶名了,也没啥配不上了。”
“我就坦坦荡荡地问你吧,你觉得我咋样?”
终于图穷匕见了!
难怪这些年,这女人一直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竟是对她爹还贼心不死!
齐席儿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熊大婶子这话说的好生搞笑,我爹自然是不会娶田婶子的,但是又为什么要娶熊大婶子你?”
“说得不好听的,熊大婶子您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你这是让我爹去和熊大叔和曾二癞子抢女人?”
刚被熊大婶子的直白打了个措手不及,又见齐席儿提到了‘隔壁熊大哥’和‘曾二癞子’,齐忠恒一时脑子都是懵的,下意识地问道:“这事关曾二癞子什么事?”
齐席儿笑眯眯地望着熊大婶子:“这事当然得问熊大婶子本人了。”
望着齐席儿那张笑眯眯的脸,熊大婶子心里就是恨得牙痒痒:“齐席儿,你怎么也在?”
要不怎么说环境能磋磨人呢!
之前被齐忠恒宠溺得密不透风的,齐席儿被硬生生养成了个刁蛮任性的懦弱废物,任凭自己怎么欺负都只敢窝里横地哭。
现在齐忠恒刚一出事,这丫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泼辣得跟那小钢豆似的,一咬能活生生崩掉人一嘴的牙,居然让自己都有些怕她了。
为了避开这恶霸,她昨天可是特地打听过齐席儿回家时间,特地拣了午饭点过来单独找人的……
没想到这样居然也能碰个正着。
真是阴魂不散!
“我怎么不能在?”齐席儿笑眯眯地道,“要是不在这儿,又怎么能看到熊大婶子勇敢追爱的这一出好戏。”
“熊大婶子,你没听见吗?”
“我爹刚才在问你呢,这事究竟关曾二癞子什么事?”
当日被齐席儿和项前程抓了个正着,熊大婶子是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当下咬着牙道:“只要你爹表了态,我跟以前那些人都断了就是了,又不是初婚的毛头小子和黄花大闺女了,谁之前还没有和别的男的女的睡过。只要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后,彼此都管得住自己不就行了。”
齐忠恒这会儿也听明白了,震惊地道:“熊大嫂,你和曾二癞子……熊大哥知道吗?”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做出的事,被别人戳破了就满怀怨恨。